“刺史!”
“我軍興義師,他王途求無能,致使遼東變亂民不聊生,老夫是為了護我幽州之民而來的,一但攻城,不管是勝是敗,老夫名聲上也落了下成!為朝廷所討,士人說厭,得不償失!”
“閻鵬舉汝不必再說!”
氣勢十足把尚且不服氣的閻柔給硬按了下去,不過目光落在自己嫡系鮮于輔兄弟身上,田豫也禁不住犯愁的直皺眉頭。
再政治再名聲,他也憑空變不出來軍糧來啊!士兵可不管這些,一但餓肚子,是真不聽使喚。
可是趁著正好還剩下十五天軍糧十五天路程退兵?
他田豫號召幽州士民舉兵入遼,糾結六萬餘雄兵,入山一個月,耗軍糧軍餉不記所屬,一箭未放一仗未打,就這麼退了回去,他田豫還有威信可言嗎?
就是鄴城朝中那些大佬奧援,都得看不起他田豫了吧!
“繼續向北走,還得幾天走出努魯爾虎山?”
“回刺史,三天!”
“刺史,此行萬萬不可啊!”
出努魯爾虎山山再向北是哪兒,科爾沁草原,後世是內蒙古的地盤,卻叫通遼,意思就是通往遼東之地,那兒的確是地形平坦,再往遼東沒什麼艱難險阻,他田豫可以率領大軍跟蝗蟲那樣直入遼河流域。
可這頭鮮于輔話音未落,那頭閻柔幾乎是立馬斷然鏗鏘的拒絕了下來,他是凝重的抱拳拜下,聲音悲切的懇請著。
“刺史,萬萬不可出努魯爾虎山,那兒可是北地草原鮮卑人的領地,我軍糧少,一但被堵住歸路,我幽州大軍,萬劫不復已!”
整個幽州,真是沒人比閻柔再瞭解鮮卑烏桓了,因為少時他曾經被劫掠到鮮卑,在那兒生活了數年之久,連王厚都能被草原騎兵打的直迷糊,他可太清楚這些騎在馬上的胡兒的厲害了。
但是,好良言難勸該死的鬼!這頭田豫尚且沒反應,另一邊也是行邊大將鮮于淫又是把話頭搶了回來,不屑的哼道。
“去歲他王土球尚且能大敗鮮卑,我幽州大軍還懼一支敗旅?”
“閻校尉,你要是怕死儘管回去!”
“我!”
一時間臉紅脖子粗,閻柔惱火的把手都放在了腰間的刀鞘上,對面鮮于銀也是毫不客氣的猛然站起。
而田豫竟然一絲調和的意思都沒有,甚至還隱隱站到了鮮于兄弟這邊,冷冷的看著閻柔。
一眾幽州將領全都張望了過來,眾目睽睽下,硬頂了幾秒鐘,閻柔終究還是無可奈何的抱拳軟了下來。
重新拿回了領導派頭,田豫是滿意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