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去時候王厚是心急火燎,回來時候就跟排除毒素似得,一身輕鬆。
不得不承認,真叫術業有專攻!作為個才女,甄宓或許不通什麼行軍戰略,什麼籌劃謀略,可是她能作為無極甄家的聯姻女與汝南袁氏聯姻,並且歷史上在袁氏破滅後還能嫁給曹丕,最後當上皇后,連帶著甄家跟著沾光風光了好多年,這妞真不是花瓶。
她比曹紅節呂姬諸葛櫻都多出來的巨大優勢,就是這妞是真正出身世族的同時,還格外心思細膩的瞭解世家!
所以從她那兒回來,回了襄平前線,王厚就再沒為日照造反的事兒發愁過,接著湊合到了襄平城下,一肚子壞水兒接著琢磨公孫康,絞盡腦汁在總攻發起前,多給他添些堵。
至於那些自己陣容內部,“憂心”主公大事,前來“出謀劃策”的那些文官武將骨幹,一律是勸退回各自崗位去,王厚連線見都不接見了!
當然,青州事他也不是真看開就是不管了,雖然他王青州不再是牧青州了,可要知道齊地世家,琅琊世家,泰山豪族,以及在他手下最近幾年才成型的島城豪族,這些被他連打帶蒙的朋黨還留在青州呢。
什麼事兒大佬在背後隱藏著坐等摘桃子,小弟拎刀往上衝往上幹,這才是正常道理!
所以王厚閉口不言青州事,大舅哥二號甄堯還有情報頭子李孚則是四處忙碌了起來,暗地裡,甄堯拜訪了十幾號世家出身的文官下屬,這傢伙可以算得上是掃把星了,他拜訪一個,就“告病請假”一個,那些病得紅光滿面的將軍府文官縣令幕僚是急急匆匆搭乘著航船返回青州去。
至於李孚約見的則是工商業人物們,就比如島城娛樂大佬高鐵的族弟高呂,大煤老闆田穰,承保遼地運輸業的胡家老妹兒胡媚娘等一大堆島城大商人。
…………
青州,齊國,臨淄!
被王厚劈頭蓋臉一頓削,還被強行分出去了將近十多萬畝田地,可是歷下田氏在城中的豪宅非但沒衰敗下去,反倒更加光鮮亮麗了一大圈兒,家裡的雕樑畫棟這兩年全都用最貴的荊州楚漆重新漆了一遍,斥候在府裡的下人都是一個個穿上了棉製的新衣,丫鬟們都打扮得猶如一朵花那樣,尤其是主宅,上等的泰山檀木黑書架上,繪製著精美圖案,潔白如玉又光鮮亮麗的上等骨瓷瓶,骨瓷壺擺了整整一書架。
可是穿著金絲兒江南雲綢大袍子,歷下田氏的家主,典農田讓一張老臉卻是禁不住抽得猶如個橘子那樣,滿是愁眉苦臉,不住地看著手中自己老弟田穰寄回來的書信。
真是文人的臭毛病!他這封書信也沒寫什麼,就一個大字兒。
自己看著辦!
“阿翁!阿翁!呂刺史再次派人到家府,向咱們田氏徵丁招糧!要聚軍討伐日照逆賊!阿翁!咱們田府到底如何應對啊!”
“嗯,向麾下佃戶部曲發出召集命令吧!召集咱們田氏的壯丁,隨呂刺史出征!”
進來傳話的是田讓這老不正經的小兒子田光,現在才二十幾出頭,年輕人,沒幾個不好動好強的,一聽這話,這小子立馬是喜上眉梢,抱拳就重重一作揖。
“阿翁放心,季光定當奮勇向前,勇武殺敵,揚我田氏之威,助阿翁重登齊國之首!”
“勇武個棉花!”
看著他亢奮的模樣,這碰瓷兒老頭卻是滿臉的鬱悶,無語的訓斥道。
“汝初次上陣,切記不要出頭,能躲就躲,能拖就拖,你若是能把那姓呂的給拖死!老頭子我就記汝一大功,喜功鎮那一代的田產全數都分到你名下!豎子,汝明白了嗎?”
“為啥啊!”
這田老四一雙眼珠子頓時瞪得跟熊二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