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發洩過後,青州兵也開始打掃起戰場來,眼神隨意一瞄,王厚正好看到兩個穿著他青州盔甲的胡賊被人從泥地裡把腦袋瓜子拔出來,負責指揮的李孚咬牙切齒的一拍大腿,旋即精神兒的咋呼叫嚷著令兵士把他們腦袋瓜子都剁下來,拎往三十里堡去,看著偌大的泥水地裡,到處都躺著敵人的屍骸,王厚是心曠神怡的轉過身來。
“本座也不想和你玩虛的了,就想知道!你們三十里堡子,讓人殺到家門口都不敢還手的慫包,你是怎麼說服他們忽然就腰桿硬起來了?五個十個韃子不敢拼,可是這三萬五萬個韃子卻能拼起命來!”
“這……”
“但說無妨!說錯了,本座頂多給你倆電炮,不能要你腦袋!”
有這麼當州牧的嗎?土匪啊!不過這打趣的保證倒是讓步老實緊繃的精神稍稍放鬆了下,他也真的吐出口濁氣來,鄭重的抱了抱拳頭。
“因為這麼多胡賊,大傢伙覺得州牧您要完了!”
“哦?本座這麼有魅力,我要完了,大傢伙士氣高漲,為本座拼命起來?”
這話王厚倒是沒生氣,反倒是頗為驚奇的一擺手,聽的步老實再一次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州牧要聽實話,小的就說實話,州牧完了,錦州這些塞外邊民沒什麼觸動,可是錦州城被攻下,城內的糧食被搶走,大家就實在不能坐看了,誰都知道,胡賊貪婪,不可能給大傢伙留下夠吃的糧食,這個時候誰家都春荒,逃回關內也沒飯吃,而且每個堡子都在逃難,逃出三十里堡之後,以前塞外大家大族的族佬又碰到了一起。”
“小人覺得,應該拼一下,族佬們贊同,大傢伙就抄傢伙上了!”
“至於以前,也真是在塞外被胡人起伏久了,三五成群的胡人翻過牆,誰家都不太熟悉,總覺得落不到自己家頭上,所以,誰家也不重視!”
還真是真實,事不關己,就高高掛起!可真掐住命根子了,這些當慣奴隸的塞外漢民也有爆發的勇氣。
不過這一次爆發之後,明顯感覺到這些漢民精氣神兒都不一樣了,被自己堡子裡的治安官,農官們指揮著,惡狠狠的拖著那些被打死的韃子屍首,罵罵咧咧的向外拖著,遇到旮旯衚衕裡藏著,沒被打死的胡賊,也換上去連打帶罵了!這股子彪悍勁兒,與之前的唯唯諾諾截然不同。
聽著步老實的敘述,王厚是不置可否的點著頭,不過忽然間,又是想起來些什麼那樣,一拍腦門,他又是新奇的問道。
“對了,你來自江南丹陽郡,還姓步,步鷲和你什麼關係?”
沒想到王厚連他都知道,還真是驚奇了,這步老實錯愕的一抱拳:“步鷲乃是我步家宗房的才子,按輩分應該是小人族兄,不過屬於遠房族兄,血脈很遠了!”
“小人名喚步涉,家父生前是盼望小人敢於劈荊涉險,只不過小人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太老實了,所以大傢伙就都叫小人步老實了!”
說是步老實,這貨一點兒也不老實,也是懂得看到機會往上爬的,介紹了自己族兄步鷲,順道又把自己重新介紹了一番,聽的王厚卻是情不自禁的重重搖了搖頭,這世界還真是小,三國殺裡的名人,他這動不動都遇到一大把了!如今自己手下還有個東吳丞相的大表弟來。
“步涉是吧!本座記住了!幹活去吧!”。
哈哈一笑,領著自己家小三兒,王厚居然轉身就揚長而出,倒是弄得這步老實鬱悶了。
真不再賞點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