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胡騎,還得是專業的!
一來張遼有速度,床上小旋風,一次五秒……,咳咳,大漢風一般的男銀,王厚步兵兩條腿攆不上的,他四條腿輕而易舉就攆上了,二來張遼有眼光,他一眼就瞄上了烏桓人的要害心臟。
牧群!
遭遇危險時候,烏桓人可以扔掉帳篷,老人,甚至女人孩子,好不留戀的轉身就逃,可一樣東西他們卻無論如何都沒法丟棄,那就是屬於部落的畜群!
五胡亂華與西方羅馬帝國大崩潰幾乎發生在同一個時代,其中一項格外重要的誘因就是天氣忽然變得格外寒冷,本來居住在北方草原或者森林的遊牧民族,蠻族再也扛不住這種嚴寒,無法支應出足夠部族生存糧食,不得不一波波的南下到農耕民族的土地上尋找食物討生活!
現在冰河期的威力才剛顯端倪,這些不屬於烏桓的下戶部落,不知道族源來自哪個部族的被征服者已經有些扛不住,所以哪怕付出數以百計甚至上千人的損失,這三支烏桓下戶也要來打劫王厚,因為搶到糧食之後,吃飽肚子足以應付寒冬他們能少餓死兩千人,三千人,四千人,讓孩子重新成長成躍馬控弦的戰士。
可搶掠是保住現在,牲畜群卻是部落的命脈與未來!未發生冰河期大災變時候,除非你姓孛爾只斤,否則失去了羊群部族,再高貴的血脈也只能淪為馬匪或者投靠其他部族當炮灰。
而如今,各個部族過冬糧草都嚴重不足的時候,真要被漢軍奪走或者把羊群殺光了的話,那麼三個部族就只有餓死了!
更何況,大營裡還有烏桓王族丘居力部派來指揮督戰的貴人大人!
呼啦一聲,在王厚都冷汗直流中,上萬烏桓騎兵張牙舞爪中在自己面前兜了個圈子,然後呼啦啦的轉身狂奔了回去,去救援自己的大營。
可儘管背後馬蹄子震天,張遼也連頭都沒回一下,依舊全神貫注的壓低了騎槍,眼神只死死盯著眼前。
不得不說,遊牧民族驍勇善戰,悍不畏死,可部族性格中致命缺點就是男人太懶散!
部族中,大部分生計操勞都是由女人進行的,老人不管男女也得跟著幫忙,可壯年男人是決計不會跟著伸一下手的!
部族邊上,可塑性極強的冰雪,大戰臨頭,可他們寧可像哈士奇似得在那兒一蹲,也不願意動手挖個狗。
女人搭建那些又短又不結實的柵欄在鐵騎面前和紙糊的沒啥區別,甚至飛奔的馬蹄子就直接踩倒了,帳篷中,幾個還在烤著火,外穿新皮襖,內罩漢地絲綢布帛的墩胖子聽著馬蹄震動,剛錯愕的拿著奶茶杯子迎出來,迎面就看到無數寒光閃閃的騎槍直奔著自己腦袋瓜子紮了過來。
噗呲……
張遼半米對長的槍鋒輕輕抖動,大寒的天氣中,熾熱的鮮血冒出一股股白色的熱氣蒸騰來,嘩啦一下子正好噴濺了鹿內皮黃羆圖騰上,把黃顏料塗抹的圖騰都澆灑模糊了。
看著那衣著華麗的烏桓胖子貴人捂著被撕開一半的喉嚨癱軟著跪倒在地,張遼那張刀劈斧琢,格外硬漢的帥臉情不自禁泛起一股子輕蔑以及不知緣由仇恨的快意來,腋下槍尖微調,兩三秒後,另一個驚慌從帳篷裡跑出來的烏桓女人卻也是脊柱被張遼槍刃猛地劃過,脖子咔嚓的清脆的聲音被切斷一半多,腦袋歪成個怪異的姿勢,神情帶著恐懼與痛苦癱倒在了地上。
張遼絕不是西方那種騎士,他與他的麾下是真正的幷州狼騎,不僅僅戰力彪悍,而且心狠如鐵,毫無憐憫之情,上千騎兵飈過,三個部族的大營就好像被大卡車碾過那樣,氈包掃倒塌,柵欄傾垮,而且一路所過,不論男女老幼照殺不誤!被騎槍捅倒,被馬蹄子踩死的屍骸狼藉一片,潔白的雪地上被他塗抹了一層腥紅的顏色。
劃了個圈子,穿營而過,甚至又插死了幾十頭烏桓人圈在大營最後頭的牲畜,帶著大汗淋漓,殺得興起的狼騎,張遼這才放慢馬速,轉身過來。
修長而鋒利的日照青鋼槍鋒上,一滴滴鮮血滴落在雪地裡,一個個幷州狼騎人也散發著蒸騰的白色熱霧,馬也散發著蒸騰的白色熱霧,臉上凝聚著殺氣騰騰的兇狠與猙獰,目光真的猶如狼那樣向前張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