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豐,復縣,平郭,蓋縣等幾個遼東治下的大小縣城堡壘出動的援兵先後在道路上被趙雲所埋伏,軍隊被擊潰,逃回所在縣城,實力強的平郭遼南衛,汶縣震海衛一萬部隊倒是殺到金州地峽以北了,可是這段時間王厚早就鑄好了第二道防禦牆,同樣在攻城不利的這兩支燕遼軍在缺乏後勤補給情況下,待了沒幾天就挨不住,拍拍屁股走了。
他們是渾然不知,歸往自己居城足足有上百里的路程上,一頭兇狠的“常山狼”已經一邊啃著血肉一邊等候在那裡了,就等他倆迷途的羔羊在大雪殼子裡走的又冷又累時候,忽然亮出寒光閃閃的爪牙。
整個遼南被王厚完成了個血肉的大磨盤,鈍刀子割肉那樣一隊一隊的吃掉公孫家的勢力,估計到明年開了春,冰雪消融後,遠在遼河流域的公孫康會驚喜的發現,自己遼南所剩下了勢力將太“可觀”了。
在金州以南割公孫家的肉不說,金州以北這支兩萬人已經落入陷阱的肉,也被他壓榨的直冒油!
十幾車發黴受潮糟爛的糧食被隨意的往地上一堆,看著這些糧食,燕遼大將公孫止氣的簡直直哆嗦,暴怒的眼睛直髮紅了,劇烈的顫抖著咆哮著猛地向外揮著寬大的衣袍袖子。
“簡直欺人太甚,我公孫止就是餓死!死外面!從這裡跳下去!也不會吃你們青賊一口東西的!全給本將拉走!”
可是面對他,青州新上任的探馬曹令,從南皮戰場無可奈何歸降王厚的李孚李主簿這一次是真的底氣十足,理直氣壯的哼哼著。
“公孫將軍好骨氣,下官佩服!”
“不過將軍可想好了!如今牆被,貴軍可正在與我軍拼死廝殺著,到時候若是貴軍援軍撕破防線,結果你們全都在這兒凍死餓死了!嘖嘖,這些血就白流了!”
“言盡於此,糧食就放這兒了,反正這些次等糧在我們青州都是餵馬的!若是真不吃!那就扔了好了!下官告辭!”
硬氣的把話一扔,一雙手背在背後,李孚是大搖大擺翻身上馬,帶著一百來個青州後備兵走了!
“將軍,怎麼辦?”
斷糧了三天多,襄平中郎將張建那張鬍子老臉都餓瘦了一圈兒,不過鬍子似乎都被從臉皮裡擠出來了那樣,反倒是更加張揚的像某個男人最親密卻無法描述的兄弟了,肚子餓的咕嚕咕嚕直叫,看著一堆用來餵馬的半壞糧食,他是猶豫的在背後抱著拳頭。
張望向北方,似乎隱約好吧能夠聽到金戈鐵馬的廝殺之聲自防牆以北傳來,足足猶豫了半天,公孫大鬍子終於是臉皮一厚心一狠,惡狠狠的一揮巴掌。
“吃!”
壞了的都是小卒子的,好的糧食自然是將官的,一鍋上好的大米粥在大冷的田裡咕嘟咕嘟煮好了,公孫止,張建,王衛等公孫家將領是迫不及待的把勺子撈了下去,一邊往嘴裡灌著,一邊還不住地點著腦袋瓜子。
“嚯!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