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混終究是要還的!尤其是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那種的!弩箭的初速度可比弓箭要快的多!嗡文響聲中,那些還在囂張笑著用吳語挑釁著的犀甲步兵簡直跟爭先恐後那樣乒在地上。
一隻飛速旋轉的三稜弩箭在自己周遭甚至都轉出了個微的氣旋來,與空氣飛速摩擦的尖銳響聲中,短短一秒,它已經奔到了面前,緊接著打磨無比尖利的箭頭旋轉著在犀牛皮面上鑽出個口來,帶著細長的箭頭螞蟥那樣鑽了進去,緊接著一股鮮血就從被鑽出來的孔洞硬擠了出來。
雙弓港弩力量之大,甚至有中箭者猶如被一拳頭向後打飛出去那樣。
臨陣不過三箭一矢,弓射三輪弩才能開一箭,只不過這一箭把剛剛七八輪的竹弓洗禮全給找回來了,一輪射下去,吳軍足足被射倒了一百多號,當然,不是一下子就殺了一百人,當場射死的也就二十幾出頭,可是掛著箭齜牙咧嘴吐著血的,這時候也跟死了沒啥區別了!
弩放完之後,王厚再次揮刀向前,捱了半箭雨,早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重步兵又是壓著長戟呼喝有聲的向前壓了過去,哪怕捱了幾箭已經受贍都硬撐著向前進軍,甚至王端還敲著胸脯,也跟個大猩猩那樣齜牙咧嘴的咆哮著。
“來啊!吳狗們!蠻子們!有種與爺爺大戰三百回合啊!”
北人蔑稱南人為南蠻,不過南人發起狠來,這股子蠻性也的確是令權顫,欽佩!就算這麼不利的局面下,面對日照旅的挑釁,這些犀皮步兵居然真齜牙咧嘴的拔出了吳勾彎刀,也是叫嚷著反身應戰了過來。
兩片蘆葦蕩之間狹的一百多米空間內,幾百號爺們舉著又長又硬的大傢伙,激烈的乒乒乓乓對砍了起來,這頭日照旅就像一面牆那樣揮舞著長戟,前排向前捅著,後排就向下砍砸著,可刺可砸的長兵器一時間的確是佔盡了上風,前方應戰的吳軍往往一個人要面對好幾把戟,他們的吳勾又砍不到人!
可臆想中一邊倒的屠殺並沒有出現,這犀牛皮甲的防禦力還真他孃的夠,眼看著一斧頭砍砸下去,一個吳兵頭盔被砍開半邊,一臉血的依舊是咬牙切齒向前輪著吳勾,眼見著這一幕,王厚也犯下了這場遭遇戰他最嚴重的錯誤,急迫間,他又是向前一揮長劍,後面待命的最後一百輕步兵也上了。
一雙眸子,卻已經氣急敗壞的盯了他許久了!
嗖~
活該王厚打了兩年,連個黃金都打不上,耳朵聽到羽箭聲音時候,已經躲避不及了,愕然的轉過身,噗呲一聲,一箭卻正正好好插在了他胸口,射得他一個踉蹌,一屁股坐在霖上。
緊接著,他沒放在眼裡,那片低矮而團的蘆葦蕩裡,也殺出了吳軍的伏兵來。
早看出他是個軍官了,一箭射倒了王厚,四五個在東吳來算,牲口級別的壯漢拎著吳勾也是齜牙咧嘴的衝了出來,看那架勢,上去就要把王厚狗頭卸下來那般。
可到嘴的王高也不是那麼容易吃的!他們是不知道王厚這廝多怕死,重步兵也就穿兩層甲,他穿了八層,外頭一圈兒板甲,裡面鍊甲,然後學袁崇煥廣渠門那樣堅韌的絲綢套了六層,也幸虧現在是入秋了,不然熱死這貨!
雖然這一箭的力道絕對來自中原的良弓,可箭頭射穿了板甲也就卡在了那裡,連鍊甲都沒破,坐在地上他又是雙槍老太婆附體,閃電般的掏出了雙短銃,乒乓兩槍射了出去。
十五世紀用英國佬頒佈了廢弓法案,結束了自己民族兩三個世紀的長弓傳統,轉而使用起了還不是太發達的火繩槍,就是因為火器穿甲能力遠超過弓箭,咣咣兩響,前頭兩個吳軍胸口冒出個大血點子,哼都沒哼一下就趴下了。
雖然沒打上黃金,好歹打團意識王厚還是有的,那就是技能不能一口氣兒全交了,青銅做法!至少得看準了交!扔了打空的雙槍,拔出三四號來,王厚卻沒急著開,直到前兩具中彈吳軍癱倒在地,把後面的露了出來,他這才扣動了扳機。
噼裡啪啦的槍聲中,後兩個一個脖子中彈,哼哼的歪道一邊,一個大腿中彈,捂著似乎被打斷聊腿骨淒厲的倒地慘叫著,危機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扔了槍甚至王厚還有精力從地上蹦起來了,又是把五六號拔了出來。
不過這一次他的手卻是慢零,因為在倒下的吳兵後頭,最後露出來的居然是個少女!
吳人矮,這妞就是一副標準的蘿莉身高,典型的江南美女精巧的臉兒,一頭秀髮被紅頭巾包裹著,肩膀上披著兩片犀甲,胸前圍著一圈兒犀扎甲,額,看不出大手感來,不過照比與這個時代遮掩的女性,她卻是大膽熱辣的把手臂以及修長健美的大腿都露了出來,以更方便格鬥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