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兄長可是有何煩事,或是地方不靖?”
“若是地方不靖尚好,愚兄雖然沒有賢弟那麼善戰,可一些盜匪,說收拾也就收拾了!真正令愚兄為難的還不是那江東之虎!”
“孫家向徐州用兵了?”
這個訊息還真讓王厚吃了一鯨,滿是愕然,他忍不住抬起了頭,卻見陳登是惱火且無奈的哼著。
“宣戰倒是沒宣戰,孫仲謀忙於與黃祖爭奪江夏,正在西邊打的不可開交,是不敢惹丞相的,不過他手下韓當,端得可惡,縷縷行那盜匪之事,渡江擾我邊境,佔我縣城,前一陣,更是連廣陵城都被他們霸佔了!那廝還有臉修書於吾,進城擒匪,擒拿既還,我看這廝是劉備借兵,有借無還啊!”
人對人的影響還真是大,王厚寫信給陳登時候,有事兒沒事兒罵劉黃書兩句,本來陳登還挺看好劉備,現在也能拿他調侃了,不過這話說完,陳登旋即又是興奮了起來,亢奮的向王厚問道。
“老弟,這孫黃鬚又如何惹到你了!如今竟要跨州來伐他!”
難怪這些徐州士族這麼歡迎他王厚,大傢伙指望他幫忙報仇呢!不過聽著陳登疑問,沉吟了片刻,王厚卻是忽然左右張望了一眼,沒第一時間出聲,看著他的模樣,陳登立馬明瞭的揮了揮巴掌,幾個陳家的家丁親信立馬離了幾丈遠。
沒了閒雜人等,王厚的聲音卻依舊壓的很低,眼神看著窗外,他是深沉的問道。
“如老哥你所知,這趟鄴城之戰,陰差陽錯,長公子丕是徹底恨上愚弟了,這兒愚弟再妄言一句,老哥,就算沒有這件事兒,將來長公子繼位,會容忍愚弟據青州,老哥你據徐州嗎?”
“賢弟南下,莫非要投靠孫權?”
一聽這話,陳登立馬震驚的一塌糊塗,可聽的王厚卻是無奈的一哂笑道:“兄長!投靠孫權?他也配?”
“實不相瞞,愚弟這是為未來籌劃退路了!你我兄弟皆熊霸一方,自威自福慣了,若是將來回鄴城領一閒職,處處看人臉色,稍有不慎很可能淪為政爭的犧牲品,愚弟實在是過不慣這日子!正所謂狡兔死,走狗烹!要想封疆大吏繼續當下去,就得找個狡兔死不盡的地方,吾看好遼東!那兒北接東胡,西連鮮卑烏桓,是個戰亂之所,卻也是個用兵重地,這一次愚弟我去吳郡借糧,就是打算在遼東鋪路,日後為丞相獨扛北方防務!”
“可遼東,苦寒之地呀!”
“兄長,日照島城之前不也是灘塗蠻荒之地嗎?事在人為!況且真要是太平淡無奇,朝廷又如何需要吾輩一直盯在那裡?”
“兄長可有興趣參合一腳?”
一時間,陳登沒說話,到現在他都有些震驚,天下尚且四分五裂,王厚目光居然及瞭如此之遠!見他沒有回答,王厚也點到而止了,並沒有繼續談下去,反倒是把話題扯回了眼前來。
“不說那些還沒有邊際的了,這韓當如此可惡,不過真正可惡的還是江右孫黃鬚那小兒,這次你我兄弟聯手,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兄長意下如何?”。
也岔開了話題,暗算孫權?提到這事兒,陳登也是大笑著咧開嘴直點頭。
“善之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