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島城世家豪商還在對忽然被王厚捏合在一起的徐州商會膩歪鬧不配合,也是胡言率先看到了聯合成一起的好處,率先支援王厚的政策,如今島城商會的會長他是坐的穩穩的,甚至王厚還投桃報李的為他向曹總申請了慶縣子爵位!
不過這小子是真夠滑的,知道王厚需要用船,咱積極配合,趁機他又是把自己遭遇到的難題給拋了出來。
缺水手!
其實這個問題不僅僅困擾這個時代的青州海商,哪怕後世的大英帝國最巔峰時期,也時刻面臨水手匱乏的問題,貫穿著大英帝國幾乎大部分時期,皇家海軍以及各個貿易公司的商船上,水手數量都僅僅達到滿員的三分之二。
就算英國號稱羊吃人的圈地運動把農民從土地上驅趕出去,湧入城市的農民也寧願到血汗工廠一天被剝削二十五個小時勞動力,也不願意去當水手拿著這份優渥的薪水。
畢竟大海太危險,太未知!而且大海上航行,一個月幾個月看不到陸地的時候太常見了,有命賺錢沒命花,甚至沒地方花,有錢又有何用?
現在青州的情況也差不多,雖然之前的土地紅利現在沒了,周圍已經建設了幾萬戶的種植園,貨源充足,官府不再補貼開墾種植園,而且承包島城土地還得額外向官府交銀子購買,可是到碼頭當夥計,當腳伕,到製糖場釀酒廠幫工,累一點到種植園當傭工種地,也都活的下來,自願下海冒險的還是太少。
甚至王厚自己的青州漁船隊都面臨缺水手的境地!
還是沒超脫東方封建的意識,胡言眼巴巴的瞅著王厚,希望他一聲令下,就趕個兩三萬人趕鴨子下海去當水手去,粗暴而簡單。
只不過他想的簡單,王厚卻是為難,本來招募水手就難,他這再強下令徵召水手,豈不讓民間更厭煩出海?視大海為畏途?
胡言看向他,王厚又把目光落在了坐在圓桌會議另一面,打扮得跟個男妖似得高鐵高公子。
“在下是無所謂,欠賭館賭債的現在有厚厚一賬本,不過之前州牧大人把規矩看得太死,只能先欠著,大人若是手頭這麼寬一點,幾百個水手在下絕對湊得出來,多給點時間,再多也行!
胡言是響應中帶著矜持,能玩的轉三教九流的高鐵則是徹底把臉當鞋底子了,好像一直到宋朝,大人都不是當官的代稱,特指家中長輩,只要能讓他放手討債,他都願意管王厚叫大伯了,你說賤不賤!
不過賤也有賤的好處,苦惱中王厚還是無可奈何的點點頭。
“好,欠你錢百貫……,算了,五十貫者,隨你去討債,我會和港城縣打招呼,不去管你!”
“多謝州牧!”
那一群爛賭鬼送到海上餐風飲露去,總比強逼良民好吧!況且賭徒一般都是膽大心細之人,就算不心細,至少也是膽大吧!讓他們去海上冒險,或許還能有奇效呢!
水手算是稍稍解了一口渴,王厚下一刻又是把目光落到了徐州商會會長蘇雙身上。。
“蘇會長,今年徐糧能進多少!”
可一提到這個,蘇雙那眉頭卻是跟著也為難成了個毛毛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