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的搖搖頭,揹著手,賈詡沉悶的直奔著後頭愈發黑暗的夜幕中,似乎也變得黑森森起來的巨大三清神殿散步走去,他這話倒是讓王厚的冷笑稍稍僵了僵,不過片刻之後,王厚自己又是搖了搖頭。
儒道不分家,和西方教不同,永恆之火教義中還是承認人間天子至高無上權威的,而且這兒是華夏,不是那群剛從樹上爬下來的日耳曼蠻族後裔,應該不會形成後世那種羅馬教皇格局吧。
再來個道皇?不可能!
王厚哂笑著搖頭中,下方的異端審判也開始進行了起來,不愧是梟雄,能名震東幾州,到了這個節骨眼,被薔薇騎士押出來的笮泓笮佛爺居然還是那一副罵罵咧咧格外有理的模樣,指著嶗山道請出來的玄空牛鼻子,他的叫罵聲高高在牌樓之下,王厚都聽的清楚。
“玄空牛鼻子!你念你們的《太平經》,老子禮老子的佛陀,井水不犯河水之事,你憑什麼來抓老子!趕緊放了我,不然老子把你們這些招搖撞騙牛鼻子老底兒全都揭出來!”
不過道家的神棍技術是比他這才剛剛創業,低素質從業人員的西域傳教要強上不少,還是滿面慈悲模樣,這個被王厚親自甄選站在臺前的老神棍很是無奈的高昂說道。
“到現在你還不知悔過,不知自己口言異端,褻瀆了太一神的罪孽!如此冥頑不靈,人間已經容不下汝了!本道宣佈,送此妖孽接受永恆之火的淨化,讓火帶著他罪惡的靈魂去直面太一神的審判!”
“來啊!行火刑!”
老傢伙滿是神聖的話語中,王壇和另一個薔薇騎士長拖著他肥壯的胳膊就往後拽了去,扭頭看著身後巨大的火堆以及周圍看著熱鬧的市民興奮的呼喊聲,這笮家的老騙子是終於感受到了恐懼,驚慌的踢著肥嘟嘟的腳丫子吶喊著。
“玄空仙長,咱有話好說啊!你家供奉三清,小僧我供奉的佛陀也是老子化胡而來的,咱不是一家嗎!小僧承認!佛陀是太一神領導下的還不行嗎!啊!饒命啊!我全招供了還不行嗎?家叔笮融本是洛陽白馬寺的火工沙彌,董卓亂洛陽,家叔偷了幾卷經書逃出洛陽,這才在徐州落腳傳教的,我們笮家不是佛陀轉世,求求您,饒了小僧吧!”
越說越急,甚至被鐵鏈子捆在柴堆上時候,這笮泓都嚇尿了,哭爹喊孃的把一切老底兒都交了出來,然而,已經急昏了頭的笮泓卻渾然不知,越是這番,他越是把自己往火刑柱上推了去,完全將自己的合法性破壞殆盡。
看著他在火刑柱上撲騰,玄空那雙昏暗的眸子甚至都熠熠生輝了,亢奮中,他無比愉悅的舉著玄武劍高聲吶喊起來。
“若是老道判決失誤,就讓此人安然從烈火中走出,請太一神帶走我的靈魂!來啊!升聖火!”
呼啦一下,八個薔薇烈焰騎士幾乎同一時間從八卦方位把火把丟了出去,呼啦啦的聲音中,在笮泓殺豬般的慘叫下,一個沖天火柱漫卷了起來。
輿論是最可怕的,聽著慘叫聲,已經恨透了笮泓的島城市民,男男女女們卻是絲毫憐憫都沒有,反倒是一個個興奮的高舉著拳頭,呼喊著太一神,火光也是燁燁映入王厚的瞳孔中。
《三個火槍手》中,教會以及紅衣大主教黎塞留都是反派,主角都是與教會做對的,而今天,他是親手培育出個東方教團來,不知道若干年後,自己會不會也被寫成個大反派呢!!
自嘲的搖搖頭,揹著手,尋著賈詡剛剛離去的方向,王厚也是攆了上去。
“賈別駕!威港營建的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