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王厚,高鐵也是有些發呆,很難想象,這麼一個臉上有疤,以打殺為生活的軍事統計調查局“走狗”,能說出這麼一番慈悲之言。
只不過錯愕之後,王厚是更加頭疼了,不得不承認,佛家所提倡的普度眾生,非暴力,眾生平等等教義,在這個亂世時代的確是格外有吸引力。
別說現在,就連王厚穿越前那個時代,和尚也是到處都是,爸媽信佛的一大堆,可是劉齜分的清真佛和笮泓那個騙子啥區別,普通百姓可分不清,尤其是參照黃巾之亂,一但這老小子煽動起百姓來,不說戰鬥力如何,王厚好不容易營建起的島城日照,恐怕都得泡了湯!
也難怪賈詡開始無比認真的處置內政治安問題,這老陰鬼應該是隱隱感覺到了危險,只不過他沒把笮泓邪教和郭解那樣的俠分清楚,而且對於他這樣典型的漢末士族來說,處理這事兒的確是棘手,因為朝廷的處理方式向來是一刀切,信奉妖教就是處死!
殊不知越壓迫,越反抗!就像西方,基督教生命力最頑強的時代,反倒是沒有被羅馬承認為國教之前,加以殘酷鎮壓的時代,無數聖徒脫穎而出,就連前幾任羅馬教皇都曾被釘在十字架上處死,最終強悍的信仰讓西方教逆襲成功。
怎麼對付自己境內這麼個邪教頭子,現在王厚也真是頭疼了!
“要說這幫傢伙真是愚民!老闆您為這島照兩城做了多少少,您老才是真佛!那姓笮的騙子就胡言亂語兩句鵝沒豆腐,一群愚民就相信他了!簡直愚不可及!”
脖子上掛著個佛像護身符,似乎怕王厚把他當不堅定分子清出隊伍,劉齜這貨是趕緊把馬屁拍了上,給王厚歌功頌德起來,同時惡狠狠的唾罵笮泓那傢伙。
“此賊哪兒有一點佛陀的慈悲道義?在徐州,若是百姓大戶不給其施捨,必定暗地詛咒,風言風語諷刺新娘新婦乃是災星禍星,逼人跳井自盡不知幾許了,前一陣,居然還給老大下通牒,要老大在島城最好的地段給他準備個金屋來藏嬌,還讓老大在嶗山給他捐資修寺,何其不要臉也!這等人……”
這花棍掌刑打手是越說越激憤,唾沫星子都飛到了高鐵的臉上,可他一頓亂罵沒說完,王厚忽然一句止聲,讓他戛然而止,一張老臉噎的跟驢蛋似得。
“你剛剛說什麼,再重複一遍!”
在這小子的張嘴亂罵中,王厚剛剛似乎隱隱抓住了什麼!偏偏卻一時間想不出來,看著王厚凝重的眼神,劉齜這粗漢都忍不住嚇得一哆嗦。
“老闆,小的剛剛說,笮泓這騙子不是人養的……”
“不是這句!笮泓讓你們老大幹什麼了?”
莫非老大犯了老闆的忌諱?高鐵也是老臉一緊,搶著把話學出來。。
“那老騙子讓屬下單獨給他弄一棟藏嬌閣供他淫樂,並且讓屬下在嶗山給他建廟宇,塑金身,不然的話就說要判決屬下為佛賊,發動信眾滅了我……”
“對!就是這句!嶗山!我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