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丞相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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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這些王厚用計的後遺症,還有丟了點面子的鬱悶之外,今日之戰也的確是令曹操開懷!袁尚是徹底被打殘了!損兵折將不說,再也無力支援鄴城,雖然鄴城還沒有攻下,可整個冀州局勢卻已經明瞭,各縣各城的世族門閥不會也不敢再支援苟延殘喘的袁尚。
屬於他袁本初的時代是徹底過去了!
漳河之戰後,緊接著幾天的戰局也恰好證明了這點,為了找回面子,把王厚這禍害往營中一塞,他是親自率領騎兵追擊袁尚,又在北山口經歷一系列小的交鋒之後,袁尚麾下的大將馬延,張凱也是先後投降,而且帶走了袁尚本來就已經少的可憐的部隊一大半。
僅僅殘餘兵馬兩三千,袁尚一路狼狽的向北逃竄,先逃至代國,然後直奔了幽州而去,投奔他二哥袁譚了!
而留守大營的王厚,則也是鬱悶起來,好傢伙,算計了一大圈兒,曹總最後還是算計到了他頭上來。
“犒賞三軍,一共宰牛五百頭!賞酒八千壇,花費二十萬緡,布一萬匹,還有糖酥餅,肉乾,乳酪,鮮魚……”
一本大賬本擺在桌子上,王厚是齜牙咧嘴的死死捏著毛筆,嘴角直抽的在上面寫著賬,好傢伙,一場大勝仗,參戰諸軍都得到賞賜,賺了錢,反倒是他這個指揮官虧了!這些恩賞,全都是從他青州軍,以及挨著最近,他在東郡的產業中扣的!
“打完仗,一定要找曹總報銷!不給報銷!我就辭職不幹了!”
趴在他身邊,看著自己丈夫在這兒大呼小叫著,曹紅節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了,苦著一張小臉兒,這妞是無可奈何的搖著頭。
“郎君,青州又不缺這點糧餉養兵,這還和相父斤斤計較,你也不怕他抽你!”
“抽我我也得計較!老子不得攢錢給樂兒當嫁妝,還有,給我未出世的兒子娶媳婦啊!”
捏著賬本,咬牙切齒中,王厚是理直氣壯的哼哼的,卻是聽得曹紅節是更迷糊了。
“長樂才四歲!況且,女兒家家,出嫁又需要多少嫁妝?”
“長樂,都四歲!”
這話聽的王厚忽然變得惆悵了起來,懶洋洋的把賬本往桌子上一扔,卻是感慨的揹著手,眺望向了南方,惆悵的嘆了口氣。
“四年沒歸家了啊!”
“夫君!”
看著王厚忽然低落下的神情,看得曹紅節禁不住一心疼,站起身來,款款的走到他身邊,一邊挽住他的手臂,一邊她是苦惱的開口就想勸說一二,誰知道這功夫,諸葛櫻卻是氣喘吁吁,冒冒失失的跑了過來。
“州牧!夫人!”
“營外來了個老頭,自稱州牧管家,說是帶著府裡家人,來拜見州牧了!”
“管家?”。
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下一秒,王厚的老臉卻是忽然興奮了起來。
“對呀!許都百官後撤!與丞相大軍匯合,那就是說,長樂,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