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王的,你說誰無膽鼠輩?仗都沒打先嚇成這個樣子!吾看你才是那個最大的鼠輩!”
本來就年輕氣盛,被王厚這一激,那個帶隊的小年輕氣的一張公子哥臉簡直都快抽了,滿是暴怒,一口西涼味兒官話惱火的指著他鼻子先嚷嚷怒罵起來。
“本州牧曾以青州兵六千人硬頂四萬餘人,面對面男人一樣打贏了!本官不需要證明什麼!可你們這些關西人,酗酒,打架,做賊劫掠一個比一個兇,真到打硬仗時候,一個個虛的比女人還囊,在袁尚幽州鐵騎面前,你們連半個時辰都撐不住!”
“小子,你也就現在在這兒叫的歡,真要上了戰場,指不定第一個哭鼻子的就是你!”
“知道本官現在最擔憂的什麼嘛?與袁尚正面作戰時候,還得安排哪一部保護你們這群爛泥扶不上牆的垃圾!”
“王州牧莫要欺人太甚!吾涼州鐵騎縱橫大漠時候,什麼幽州鐵騎還在放羊玩呢!至於州牧的青州兵?還在種田玩泥巴呢!”
看著王厚背過身去,囂張的猛地張開雙臂一甩大衣袖子,這一次就連那個大鬍子九尺壯漢都待不住了,也是無比惱火的嚷嚷了起來,這傢伙嗓門還極大,甚至震的帳篷都嗡嗡作響了!
可惜,就算這倆西涼將領帶頭,一群關內將軍氣的老臉都發青了,可王厚卻還是那一副氣人的傲慢模樣,不屑的哼哼著。
“呵,自吹自擂何人不會?當年本官出使徐州時候,還曾讓那天下冠絕的飛將呂布翻身下拜呢!行了!鍾大人,快帶您的這一群關中公子哥出去吧!讓他們打起來好好待在營內,別四處放火大喊大叫的,本州牧就給他們記頭功了!”
“你!”
氣的腦門青筋直跳,那西涼公子哥還要再嚷嚷什麼,可是邊上的九尺壯漢已經是猛甩衣袖,暴怒的轉身而去了,拳頭擰的咯咯作響,這瘦長的小子也是跟著頭都不回哼哼著向外走了去。
關中群閥都是以他二人為首,看著倆大哥憤然出門,二十幾個將軍,部族大人也是跟著叫罵著一個個的轉身出帳,這一幕看的鐘繇是焦慮的直拍大腿,悲催的伸手叫喊著。
“哎!龐將軍,韓公子!王州牧,這可如何是好啊!”
“無妨,走了一群鼠輩,現在是終於可以議事了!”
怪腔怪掉冷哼著說著,一伸手,王厚劃拉一下子把羊皮卷的地圖展了開,鋪到了桌子上,看著他這一副流裡流氣的模樣,樂進,徐晃等將軍一個個臉上都是露出了不安與不愉來,圍攏在了地圖兩邊,沉默的聽著。
這還沒等開戰,主帥先桀驁不馴的把友軍罵走了,一群人心頭都禁不住蒙上了一層陰霾。
接下來小半個時辰,就全成了王厚獨角戲,圍繞著曹軍的佈防圖,拿著根木棍,不住地誇誇其談著,不過主旨也不過圍繞挖掘好的壕溝如何抵禦袁尚騎兵,聽的徐晃幾個一個個心不在焉的,甚至後頭的騎都尉李進還重重打了個哈欠。
然而,就在王厚講到興頭上說的眉飛色舞的時候,忽然軍帳外,幾個小校無比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
“報!州牧,大事不好!”。
跪在地上,一邊磕頭行禮,一邊幾人還把手都指向了營外,焦慮的嚷嚷著。
“涼州龐德,韓彰攜西涼八部擅自出營了,去向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