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裡一堆老頭子年歲加一塊,至少也有好幾千年了,看著王厚個二十幾出頭的毛頭小子直髮愣,眾目睽睽之下之下,王厚卻是一點不自在都沒有,大模大樣的自顧自走上了廳堂最上首。
啥樣主公啥樣臣子,跟了個厚黑學祖師,王厚現在也學了個厚臉皮,在那些地方士族各家長老們面面相覷的神色前,他又是大大咧咧的哼哼著。
“本州牧決定,匯聚各族郡兵,明日出兵剿賊!”
他這話明顯在底下引起一陣陣的騷動,甚至王厚聽到底下有人不滿的嘀咕著哪兒來的毛頭小子,嘴邊沒毛什麼的。還好,這些天在諸葛氏,在王氏他也算是混了個臉熟,就算不贊成也不至於被晾在那裡,前些天沒給他面子的琅琊王氏立身堂族長王成是老臉滿是皺紋,沉悶的說道。
“王州牧,您乃文臣,打仗不是兒戲!泰山賊此番人馬不下四萬,來勢洶洶,架上州牧官軍,此間也不過一萬五千人,實力相差懸殊,實不宜輕啟戰端,老成之道,當固守莊園才是!”
“哼哼!袁賊提兵三十萬洶湧南下,許都不少老成文官也是這般對丞相說的。”
滿是傲然,王厚滿臉的桀驁不馴,銳氣逼人的冷哼著,聽著他這話,王成是立馬被噎個目瞪口呆。沒等再有反對者跳出來,王厚又是陰沉而急促的哼道。
“此番泰山賊出兵四萬!對琅琊國他們定然是勢在必得了!諸位,他們是賊,不是官軍,也是由一家一家寨子,一個個山屯所構成!你們屯軍在這文匯堂,你們認為他們會像官軍一樣和你們打攻堅?拉倒吧!這幫賊會猶如水銀瀉地那樣一路南下,瀰漫整個魯南,到時候倒黴的不止諸葛家,王氏,李氏,趙氏,田氏,你們的莊園一樣逃不過他們的劫掠!”
“為今之計,需要麼大傢伙勁兒往一處使,就在祈山口擊潰這股賊人,要麼大家就此散夥得了,各回各家,各守各田,把莊園外的田野村落都讓給那群賊人,本官也好回莒縣,不必和你們在此耽擱磨蹭!”
畢竟是後世穿越來的,那麼多歪歪大神的帖子看過,王厚這一言還真叫一針見血,說的那些爭吵不休的族老們目瞪狗呆,足足傻了半天,琅琊田氏的田禮忍不住越眾而出,急促而激動的問道。
“那州牧可有破賊之法?”
“本官在這兒拍著胸脯告訴你,本官必能破賊,汝信否?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兵法之道,莫過於變化二字!一切都要臨敵決斷,現在要汝等抉擇的是,汝等是覺得奮力一搏的代價大,還是任由這些賊人糜爛鄉野,今年可能顆粒無收的代價大!”
這話說的在理,就算兵聖孫武子也不敢保證每戰必勝,他這一翻言語倒是讓這些年紀活到狗身上的老傢伙忍不住刮目相看起來,又是小聲議論了片刻,算是王厚的盟友烈武堂王予晃悠著濃密的黑鬍子,昂然站出來抱拳說道。
“烈武堂子弟願聽從州牧調遣!”
收益最大的諸葛氏文匯堂族長那個諸葛老貨也是跟著站了出來,同樣重重抱著拳頭。
“文匯堂族中子弟也願意聽從州牧調遣!”
有了這麼連個帶路黨,剩下的也就好辦了,田氏,李氏,趙氏幾個大家族或是表現,或是被迫,一一也是站了出來,表示願意歸附王厚調遣,一時間,青州琅琊國的世家倒是因為這個事兒,紛紛被王厚收攏在了麾下。
約定了下明日出兵時間與指揮旗號,王厚也沒多耽擱,管諸葛家要了本地地圖,著了個清淨院子,王厚就急急匆匆研究起“戰策”來。
“恭喜東翁,盡收世家之心了!”
進了院子,還有親兵在附近警戒,屋子裡就剩下自己人了,沒等王厚發飆,賈詡這貨是第一時間撐出一副笑臉抱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