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厚的伏牛山莊園可新鮮了!
一顆不知道長了幾年,嬌翠欲滴的大石榴樹被整齊的連根挖了出來,被栽種到了山上菜地邊緣鬆軟厚實的稻田土裡,已經快開花的棉花種了一地壟溝,在山上最乾燥最向陽的那一趟坡上,底下從曹總那兒挖來的胡椒木也跟著栽種了下去,看著自己的勞動陳果,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王厚是欣喜的直了直腰。
幹壞事兒雖然不好,但也真是又緊張又刺激,跟著也是擦了擦通紅的小臉兒,曹紅節小心臟砰砰直跳,滿是興奮而忐忑的又是對著王厚問道。
“夫君,你說相父能不能氣炸了啊!”
“肯定得氣炸了啊!”
低下頭,在自己嬌妻紅潤嬌憨的小臉颳了一下,王厚卻是毫不在乎的笑呵呵搖了搖頭。
“不過這些作物,在丞相那兒沒多大用,就是個觀賞消遣,在我這兒可能發揮大用,所以,你家老公我也是為了天下百姓!相父也應當會諒解的!”
都說女生外嚮!這嫁了人了,曹紅節也不再是曹操的小棉襖,處處為他著想了,看著王厚一副英明神武的模樣昂著個腦袋瓜子,她也是把小腦瓜點的猶如小雞啄米那樣。
“嗯嗯!為了天下百姓,相父一定會諒解的!”
有妻如此,王厚真是太幸福了,摟著這妞的肩膀,回頭再看著隨風晃動的棉花胡椒們,王厚又是忍不住滿足的微微頷首,以前覺得漢朝貧瘠,要啥啥沒有,如今看來,除了美洲那些寶貝疙瘩實在過不來之外,後世餐桌的一半都全了,張騫這位偉大的外交官,為後世無數吃貨謀來了這偌大的福音,只不過尚且沒推廣而已。
至於出此下策,要怪也只能怪曹操自己太小氣鬼了,對於布帛金銀,曹操不在乎,良田萬頃,說封給部下也毫不吝惜,可是作為一個文人,對於自己院子裡的花花草草,奇藤佳樹,曹操可是寶貝的緊。
前個在大司農府,謁者裴元說,丞相曾經派人來尋找過栽培方法,王厚眼珠子一轉,就知道曹操府裡肯定有栽培這些西域來的好東西,把書帶回府之後,就立馬找曹紅節商量,管曹總要東西!
奈何曹小妞卻是給他大大翻了個白眼兒,曹操的奇花異草,太尉楊彪要過,陳留太守張邈要過,他叔父夏侯垣要過,曹總一顆都沒給,能給你?
這麼個結果,眼紅到流口水的王厚是怒從心中起,惡在膽邊生,正好曹總要把他寶貝閨女送到車師的舊賬新仇一起算,說動了曹紅節下了黑手。
不過和曹紅節炫耀的這一翻,王厚倒也不是催牛逼,的確,曹操會氣炸了,可的確,曹操不會大動干戈的處置王厚,不僅僅是因為王厚是他女婿,更重要的是他還很有用!
這就是曹操身為領袖的成功之處,只要是人才,他就會極大的給予寬容!
當然,不把他當賊來下獄罷官不假,可這腹黑老頭找個由頭打他一頓出出氣是跑不了了,所以還得把理由找好,把老丈人糊弄過去才是!
看著隨風搖曳的小樹苗,一邊摟著曹紅節,王厚一邊暗暗想著。
…………
孔子曰:逝者如斯夫,放個屁功夫,兩三天就過去!
也的確是曹總,有胸襟,有氣魄!三天時間,他都沒派人去傳喚王厚,等他自己過來解釋,當然,如果不是老傢伙坐在高高在上的案子上,一張老臉齜牙咧嘴的猶如要吃人那樣,就更好了!
跪坐在下面,面對著曹總兩顆二十四K鈦合金大燈泡子,王厚是腦袋瓜子直見汗,擦著腦門上的汗水,無比悲催露出了個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的笑臉來。
“臣婿拜見相父!”
“無須多禮,途求,腹瀉直症可曾好了?”
多關心下屬,多和藹可親,如果不是曹總一口白牙齜的猶如食肉動物那樣,王厚差不點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