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向你們販賣土地!本座僅僅是向你們募集資金而已!”
這不還是要禮物嗎!
一幫子士族哭笑不得中,王厚卻是鄭重的站了起來,很瀟灑的對著臧洪打了個響指,後者是立馬出了門,片刻之後,指揮兩個人,搬了個後世那種木框展示板急急匆匆又進了來。
當然,王厚這時候可沒有廣告紙,只能用發黃的蔡候紙來頂替了一張大紙板中間,黃河與濟水夾著的東郡十一縣地圖被他用細毛筆艱難的描繪在了上面,一個個縣還用小字列著一行行資料。
這架勢可不像是索要賄賂那麼簡單,看著從人又是兩根有胳膊粗細的牛油蠟燭擺放在了框架邊上,一幫士族也忍不住撂下了酒杯酬和了過去。
很有後世蜥蜴鷗的範兒了,一根短棍指在圖上,王厚是精氣神十足的就開始講解了起來。
“東郡原有七十萬人口,耕地一千二百餘萬畝,目前卻只有丁口不到五千人,興業幾縣幾乎完全荒蕪!”
“本座的設想是這樣的!靠著黃河這邊興業五縣八百萬畝田地,作為大漢官府的股份,佔股百分之五十!中牟縣八萬俘虜,每人分配二十畝永業田,八十畝職工田,粗放型耕種,農具,耕牛,今年秋搶種秋麥,明年初夏之間職工的口糧,這些花費大概花費是二百萬貫錢!本座現在已經準備了三十萬貫的糧食,牛,農具等物資,剩下一百七十萬貫,向你們募集!”
一大串數字,聽的劉淝陳浩等人頭昏眼花,不過所有人的好奇心倒是被提了起來,目不轉睛的聽著王厚解釋著。
“雖然是粗放型耕種,可黃河岸最肥沃的土地,一畝地撒下種子,至少也能有一石半左右的收成!除去永業田,六百四十萬畝就是九百六十萬石,去掉上交給朝廷的,還有四百八十萬石,按照如今糧食價六百錢一石麥子的價格,再除去磨粉,運輸等一系列消耗,最少也能有一百萬貫的收益,按照股份,我拿百分之十五,就是十五萬貫!”
“如此經營下來,只要東郡與袁紹能保持三年以上的和平,本座就是賺的!甚至年景好兩年即可回本還有盈利!就算只有一年,仗又打起來了,也不過虧損一季度的收益,不過天下生意,重來沒有隻賺不賠,做生意就得有風險!諸位,本座這生意,你們覺得如何?”
“府君……,這……,這吾等經營土地,東郡還派設縣令官吏嗎?”
別說,劉淝一句話問到點子上來了,這年頭其實最大的虧損來自於貪汙!要是頭上來一堆這剝皮那天高三尺的,再賺的買賣到頭來也是虧的!濮陽這袁紹佔領半年,這些做生意的都被敲怕了。
可是一大堆酒都醒了,眼巴巴的注視中,王厚卻是重重的搖了搖頭。
“這我保證不了!”
可沒等嘆氣聲響起,王厚卻又是急促的說了起來。
“不過此時曹丞相是將東郡軍政大權全部都託付給了我王厚,既然土地以合資方式經營,整個東郡沒有平民,只有咱們這農墾公司的員工,我就只會以員工,生產隊長,掌櫃,大掌櫃到股東會議這一模式管理!生產隊長由俘虜中產生,掌櫃,大掌櫃由各個參股家族指派!”
“這賭的也是我王某的官運到底恆通到什麼時候!風險必須提前奉告諸位了!”
要著搖桿,東郡地圖搖到後面,一個金字塔型管理層圖到了前面,王厚是鄭重的說道,可這一次,他話還沒說完,廣陵陳浩卻已經搶著在前面叫喊了起來。
“我廣陵陳家,也出三十萬錢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