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指揮回回炮陣地,現在兩軍已經相互攻殺半個多時辰了,他還沒得到命令,尚且一炮未發,而且他的位置還沒什麼瞭望物,前面打的熱熱鬧鬧的,他卻是啥都看不到,只能聽著激烈的廝殺與慘叫不斷的傳來。
“老子咋不給自己修一座瞭望塔啊!”
揹著手就跟熱鍋上的螞蟻那樣,王厚來回的轉著默默丟,耐不住煩躁,王厚又一次偏過頭喝道。
“臧洪,派人再去詢問丞相,回回炮陣地何時進攻?”
看著自己家府君焦躁的神色,無奈的一抱拳,臧洪是又大步流星的跑了出去,可片刻後,他又是快速跑回來,無奈的一抱拳:“府君,丞相命你繼續待命!”
“嗨呀!”
............
王厚焦躁的猶如熱鍋上的螞蟻時候,戰場也是再一次劇烈的變化起來,本來正在對撞在一起拼的激烈的兩方,袁軍卻是忽然一聲呼哨,扔了沉重的塔盾,全軍轉身就像後奔了出去,本來廝殺到緊張的甚至都忘了呼吸,眼前忽然這麼一空,倒是讓渾身浴血的曹軍將士有些適應不過來了,甚至有些端著大盾牌往前頂的櫓盾兵一個踉蹌摔了出去。
可這茫然卻沒持續多久,沉重的腳步聲中,再一次一排排整齊的櫓盾陣快跑著急促闖了過來,沉重的大盾再一次狠狠碰撞在一起,劇烈的碰撞中,甚至有些櫓盾兵嘴角都吐出了鮮血來。
瞭望臺上,曹操的神色也是愈發的嚴峻。
畢竟袁紹兵多啊!
前陣一來一回,拼殺了小半個時辰的疲軍撤下,生力軍旋即填補上,袁紹還有部隊在背後排隊等待廝殺著,可曹軍中軍應戰的步兵卻是一刻都歇息不過來。
而且,看中路突破太過艱難,袁紹是徹底吹響了總攻的號角,兩翼,足足三萬多的袁軍騎兵也是呼嘯著奔著扇形的曹軍官渡大營左右兩翼衝了過來,這年頭雖然馬鐙和高橋馬鞍還沒普及,可是已經有了衝擊騎兵,河北騎士端著長矛咆哮著衝鋒上去,沉重的長矛帶著駭人的衝擊力狠狠紮在了櫓盾上,扎進在人群中,固然旋即無從借力的袁軍騎兵倒飛著落下了馬,可是兩翼的步兵陣居然也有被撕開的痕跡,大塊大塊的缺口被打了出來。
“丞相,以騎兵迎戰吧!”
戰局不容樂觀,不僅僅王厚著急,張遼,徐晃,夏侯惇,夏侯淵等也是急迫了起來,焦慮的看著端著望遠鏡的曹操背影,許褚更是忍耐不住的抱拳重重請示了起來。
奈何,和王厚的待遇一樣,許褚得到的回答也是待命,不過就在將軍們焦慮中,曹操還是下令變陣了。
“夏侯惇徐晃去左軍,夏侯淵張遼汝等督右軍,曹洪,汝去前軍曹仁處,下令大軍後撤,撤到胸牆處迎敵!”
“末將遵命!”
軍靴繼續的踩在水泥樓梯上,剛剛還擁擠的三層望樓一下子變得空蕩了不少,就剩下荀彧荀攸郭嘉劉曄等一些文官繼續焦慮的跟著曹操觀戰著。
沒人注意到,一直沒有回頭的曹操,對著望遠鏡的額頭上,也是汗水溼潤的流淌了下來。
...........
呂姬修的胸牆起大作用了!
別小看一道矮牆,當初滑鐵盧之戰,拿破崙大帝還是折在了偵查時候未曾注意的淺溝中,這玩意比溝障礙性可大多了,吶喊與擁擠中,曹軍一步步後退過去,似乎看到了勝利的曙光,推著塔盾的袁紹軍高歌猛進向前擁擠了十幾米,結果結結實實就撞到了這面水泥灰的胸牆上。
交戰面積壓縮到了只有牆體間進出口那三米左右的距離,大批大批勒的氣喘吁吁地曹軍將士在後面喘息起來,有袁紹軍惱火的拎著刀順著胸牆想爬過去,可才爬到一半,密密麻麻的長矛捅過來,就把他紮成了沙漏,缺口出,沉重的的塔盾架在地上,長矛搭在塔盾上的缺口處向外捅著,就算千軍萬馬一時間居然硬是擠不進這個小小的缺口。
兩翼的騎兵更加尷尬,總不能往牆上撞吧?優勢數量的騎兵只能是猛衝向狹窄的入口,撞在三層的塔盾防禦上,被曹軍的矛手捅下來。
弓箭手又成了戰場的主角,隔著牆,雙方激烈的用弓箭對射著,森然的箭矢就好像下雨那樣相互落在彼此的頭上。
砰的一箭居然直接射到了三層瞭望臺上,許褚是嚇得差不點沒尿了,搶過面盾牌就想護著曹操,卻不防曹總又是一把猛地推開了他,繼續向下觀看著,在他死死盯著的目光中,戰車上,袁紹又一次向前揮舞戰劍了。
他戰鼓的轟鳴聲中,足足幾十具猶如巨人那樣的井欄,櫓車,在大量袁軍喊著號子中,沉重的也是緩緩進入了戰場。166閱讀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