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是這個時代的特色,要是後世,才二十來歲的寶媽見一大群人上門來搶自己,還不得嚇傻了,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可這杜氏的臉色卻是平靜無比,回自己閨房安靜的打了個小包袱,再抱著個僅僅四五歲的一個小男孩,沉默的就跟著王厚的部曲就出了府。
算王厚趕得及時,此時秦宜祿倒是不在府中,出使袁術被扣下了,對於王厚徵收他老婆這件事兒保留了意見,倒是後面那個秦府管家想追,只是看著王厚這上百親兵拿著的傢伙,終究沒敢,欲言又止幾次,最後只能是目送著王厚軍撤離,又叫人把大門給堵了上。
一路上這杜氏既沒問要帶自己去那兒,也沒問對自己的安排,抱著孩子沉默的彷彿不關自己事一樣,冷漠的甚至王厚自己都覺得怪異了,幾次回頭想和她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怎麼說,總不能說我幫你找個新老公,你就安心跟他吃香喝辣吧?就這麼怪誕的回了駐紮在白門樓附近的後軍軍營。
隨便找了個帳篷把杜氏安置下來,幹了件缺德事兒的王厚心裡不安,趕緊就派人去通知關羽讓他把人領走。
奈何,事件這事情就是這麼多變,這頭才把王從戈打發去送信,那頭許褚居然是找上門來,聽著趙雲的稟報,慌得王厚一瘸一拐趕忙迎了出去。
“見過許將軍,許將軍上門,不知可是丞相有何吩咐?”
上次許褚和趙雲比武,結果棋差一招被他一矛打下了馬,不過趙雲這貨臨走前又把王厚給賣了,告訴許褚,他能勝並非自己武藝高出多少,而是全賴這王氏馬鞍之功。
好傢伙,這個時代能混上人上人的還真是各個厚臉皮,得到這訊息的許褚愣是以安慰自己受傷的心靈為名,先後敲詐了王厚一百多付帶雙馬鐙的高橋馬鞍,連皮帶鐵的,差不點沒把王厚敲破產了。
不過也因此,兩人倒是結下點私交,見了王厚,虎痴之名的許褚倒也挺客氣,沒盛氣凌人的傳旨,反倒是在帳篷外跳下馬來,親近的拉著王厚到了帳篷邊,然後壓低了嗓音小聲問道。
“途求,你可是剛聽了劉備麾下關羽之言,把秦宜祿之妻帶回來了?”
“哦!卻有此事,我已經派人去通知關羽來領人了,一定回讓他知道是丞相的恩德……”
幫丞相撩漢,這功可得爭!滿是興奮,這頭王厚剛表功表到一半,冷不防許褚下一句話卻是讓他差不點沒吐血出來。
“丞相命你把杜氏速速帶到丞相行在,丞相要親自過目!”
“啊???”
…………
滿是悲催,王厚拉著張猶如苦瓜般的老臉,又是把帶著崽兒的平靜到冷漠的杜氏從帳篷裡請出來,還把自己的馬車讓了出來,讓她娘倆坐上,然後拉著她們向城中趕了去。
這年頭就是拳頭硬的說了算,曹操滅了社會他呂哥的人,還佔了他的巢,直接把徐州牧府當做了自己臨時駐地,王厚進來時候,曹總正虎虎生風的在後院揮舞著那把倚天劍,一頓殺雞劍法使的爐火純青,他劍法的精妙王厚一時間沒品出來,反倒是呂布花園裡的花樹噼裡啪啦的掉了一大堆樹枝,感覺今個後廚不用出去撿柴火了。
“丞相,王令官帶杜姬來了!”
花園門口,許褚抱著拳,甕聲甕氣的叫嚷起來,這會兒曹總也不愛劍了,嗡的一下子把那把倚天插在了地上,甩著衣袖就急促的趕了過來。
然後曹操又向王厚展現了一把漢末的愛情是多麼簡單!
“下官拜見丞相!”
這頭王厚習慣性抱拳一作揖,可這一次曹總壓根是沒搭理他,眼珠子直勾勾就落在了跟著而來的杜氏身上,看著她放下秦朗盈盈下拜之後,圍著她足足轉了三圈兒,然後這三國頭號人妻控就直接一甩衣袖子。
“本相納你為妾,汝子既為吾之養子,曹成,帶杜夫人去後宅,為她安置個房間,今晚本相要在她這兒過夜!”
然後王厚目瞪口呆中,這杜氏也跟彷彿不是今晚就要睡了自己那樣,無比淡然的提著裙角一蹲禮,然後牽著秦朗的小手,跟著那位曹府管家,就往後院去了。
這下王厚就苦逼了,眼看著心滿意足的曹操又是沒搭理他,跟撿了金元寶那樣邁著企鵝步,滿臉桃花風騷的往倚天劍溜達而去,王厚無比悲催的趕在後面重重一抱拳。
“丞相!這杜氏不是您答應賜給劉備部將關羽的嗎?下官已經通知關羽來領人,您讓下官向關將軍如何交代?”
聽著王厚焦慮的叫嚷,一直把他當空氣的曹總終於是回過了身,然而,他卻又是展現出了和歷史截然不同的一面,一點兒也不像演義裡“愛”關公“愛”到死去活來的模樣,滿是不在乎,曹操是輕蔑的一甩衣袖子。
“窮軍之將,寸功未建,也配向本相要這要那!不必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