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聽著這老傢伙走遠了,小臉兒嘟嘟起來,曹紅節又是氣哄哄的哼道:“老吝嗇鬼,偷稅漏稅的敗類,看著他就沒胃口,還答應去赴宴幹什麼?”
“韓家一毛不拔心裡也心虛,臨走前肯定有大把的賄賂送到,想在你我身上公關開啟缺口,出許都之前我已經和丞相商議好了,收到的賄賂我七丞相三,丞相不治我受賄之罪,現在能多拿回來點就拿回來點,不要白不要,照樣給他定箇中品就行!”
“切,是丞相七你三吧!”
曹紅節翻了個大白眼,可王厚依舊是一點兒牛皮被戳破的臉紅都沒有,哼哼著嘟囔著:“知道你還不好好打扮打扮準備接客!”
“切,去死!”
…………
如今舞陽韓家當家的前御史大夫韓珏,來了韓家這都小半個月了,是頭一次見到這老傢伙,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活千年還真沒錯,這自詡清流的老偽君子都七十古稀了,還活的紅光滿面,而且老傢伙連縣官不如現管這道理都不懂,宴席上還是一副倨傲的模樣,一口一個長者,處處教訓著王厚。
不過反正一會兒有錢拿,如何給他家劃成分也有了定計,王厚也不和他頂,一邊喝著酒一邊哼哈答應著,倒是哄得老傢伙心情不錯。
至於曹紅節,則乾脆就是放開了腮幫子吃,這場宴會級別可以和鍾繇招待那場劃等號了,不吃白不吃!這吃相之兇,甚至看的王厚都有點擔憂她還沒嫁過來,先吃成個小胖豬了。
這一頓飯足足吃了兩個多時辰,韓家的酒也是糧釀醇厚,一爵一爵敬酒,不知不覺過程中,王厚也有點喝高了,一身酒氣,罷了宴會,曹紅節有點氣呼呼的攙扶著他往回走。
不過剛走到院子口,韓家的老管家韓覺又是滿臉堆笑的攔在了那兒,滿是恭敬的重重一鞠躬。
“老奴見過曹使君,王令官!”
“使君,前幾日您不是要吳郡的綠茶泡澡嗎?我家老公子特意快馬去了次新野,為您採辦了回來,舞陽公務結束,明日您就要與王令官上路了!今日不妨去輕鬆下吧!”
洗澡對於女人的誘惑還是挺大的,不過下意識,曹小妞眼神又落在了醉醺醺的王厚身上,看著這,韓老管家的笑容亦是變得詭異了些,他是大笑著又一鞠躬。
“使君放心,王令官,老奴自當照料了!這是舞陽韓府,沒人敢在這兒造次!王令官安全的緊!”
的確,王厚要是在舞陽韓府出了什麼事兒,許都那兒曹操肯定得讓舞陽韓氏吃不了兜著走,不是多愛王厚,而是如果出來辦事兒的官員都保不住,曹操這中央主上就無威嚴可言了。
反正王厚說有便宜不佔那是王八蛋!把這醉鬼往韓老管家帶來的僕從身上一交,這妞很是沒心沒肺哼著小調嚷嚷道:“帶路!”
“好哩!使君這邊請!”
恭恭敬敬的前面領著路,韓老管家對著攙扶往王厚的僕從重重使了個眼色之後,旋即就帶著曹紅節消失在了路口轉彎處,也是一點頭之後,兩人摻著直耍醉拳兒的王厚,也是一道向他倆下榻的臥房走去。
…………
“回家!老子要回家!老子要打擼啊擼!老子是黃金ADC,都別和我搶下路啊!”
王厚這傢伙絕對沒酒品,被攙到了床上,還不斷嘟囔著醉話,可他這醉話聽的倆韓家家僕卻是滿頭霧水,有心偷聽了一會,可啥玩意都聽不懂,倆僕人終於是無可奈何的轉身出了門。
然而!沒過幾分鐘,他倆又是抬了個被服捲回了開來,往王厚的床榻上一扔,回身重重關上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