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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天,除了必要時候有軍令進出調糧,或者把打造好的精品寶劍盔甲親自送到曹總麾下大將的府邸中,王厚是一直泡在了他山中礦場別院處,督促著練兵,時間循序漸進中,這支才一個大隊的新丁也開始漸漸脫離了農民的散漫,變得整齊而堅毅起來。
還有一個明顯的變化,這幫傢伙已經漸漸開始變得不怕抻筋了!
雪地中,十幾個雪人樹立在那兒,王從戈忽然一聲大喝,十幾個新兵雙拳擺格鬥姿勢,上前猛地一個撤翻踢,咣噹的聲音中,雪人腦袋應聲而碎,重新將將雪人腦袋堆好,旋即他們退開下一列的新兵則是再次飛身而起。
另一頭,二十個新兵對列,又一個虎豹騎親兵一聲大喝,左面的新兵猛地抓著對方肩膀,咣噹一聲將對方摔在了雪地中,旋即雙人退回,再一次大喝,另一人又把這人抓起摔在雪地中。
再第三頭,則是七八個做錯動作的新丁癱坐在雪地上,另外幾個家丁壓著他們的肩膀幫著他們按著腿,不過照比第一天撕心裂肺的慘叫,已經被罰了不知道多少此抻的都有點麻木了的新丁們雖然還是暗自咬牙流著汗可是再做這個動作時候卻是已經開始遊刃有餘了!抻筋沒了威懾性,以至於王厚不得不開啟另一項刑罰,挨著這些受罰新丁,一個抻筋甚至抻上癮的傢伙悲催的弓著大腿蹲著馬步,背上還揹著十幾斤重的一條大鐵丈。
軍訓中,這些新丁都是練的熱血沸騰,一方面是伙食跟上來了,早午晚三頓飯,饅頭鹹菜不限量,說是兩天一肉,可如今除了早餐,後兩頓頓頓有肉,雖然沒有後世那麼營養均衡,可是效果依舊明顯,大運動量加大夥食,一個個本來乾瘦的小夥子肌肉還是奔放了起來,吃得飽了,才有精力折騰。
另一個方面,對於他們來說,哪怕摔在地上再疼,也比站著一動不動的靜功軍姿,或者枯燥無味的左右對列來的舒服。
雖然人少,看著這支屬於自己的部隊開始一點點成型,雖然,養這不到一百人的部隊花銷猶如流水那樣,食物,工資什麼什麼加一起,養一個兵丁的花費足以養活之前八個壯丁,可王厚的心情依舊一點點愉悅了起來,這就是他亂世之中安身保命的資本。
上好的精兵,也需要上好的兵刃來襯托,當年就算橫掃千軍的楚霸王項羽,也是依靠好馬烏騅,上好的長戟以及一身刀槍不入的重甲,方能在是以十萬計的秦軍漢兵中如履平地,還有孫猴子,也得下東海,找老龍王求得如意金箍棒!這頭大軍訓練著,那頭軍備的打造,也是重中之重一刻不停準備著。
不過王厚是真沒有財力讓每個兵丁都裝備百鍊劍,冷鍛甲,這些高科技都太耗人力物力了,不實用也不需要。
在他計劃中,他的這些貼身親衛和袁紹的大戟士的裝備差不多,主戰武器依舊是長戟,畢竟戟是這個時代北方的主武器,可刺可勾,還能把騎兵拉下馬來,不管對付騎兵還是步兵廝殺,結成陣勢的戟兵都是極具殺傷力。
副武器則是每人配一把具有漢末特色的環首刀,以增加近戰格鬥能力以及對輕甲步兵的殺傷效率,這些武器王厚採取的都是量產的包鋼法,長戟用外層兩塊鑄鐵包裹著中間的鋼刃部,以增強整把武器的強度,而環首刀則是熟鐵滲碳中間包鋼,內增強刃部的強度,外增加長刃武器的柔韌度,相比於這個時代普通兵器的十五煉法,這樣包鋼的武器強度增強不少外,打造的功夫還減少了一半。
至於盔甲,則是又來了個偷懶與穿越,他現在有水錘了,直接將大塊鋼材熱處理之後砸扁砸出弧度做成板甲胸甲,後背用棉甲內掛的大片甲片,讓人找不到鎧甲縫隙,這麼處理過後,防禦力不見得比扎甲或者鱗甲減少多少,而打造的功夫比一領鱗甲或者扎甲要少三分之二還多。
而且這兒王厚也搞了個穿越,除了這些武器防具之外,他還把凱爾特人傳承給英國人的一項特色武器防具拿了來。
小圓盾!
整個盾面不過後世一塊牆鍾大小,木頭包鋼重量才兩斤,掛在手臂上增添不了多少負重,可面對弓箭襲來時候迎面樹立起來,卻往往能救自己一命,陣戰時候,負擔在前面組成半盾牆,格鬥時候一盾牌拍過去,也能把人拍蒙了,算是一項特殊武器了。
可整個王厚部曲的裝備配置,還是有一大薄弱環節,缺乏遠端武器!
不管是麴義的先登營界橋破白馬義從,還是高順的陷陣營鎮壓郝萌的叛亂,漢末著名的大黃弩都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可奈何,這些重玩意即是王厚現在玩不起的,造價極高,也是他不敢玩的!怕曹操忌憚他!
反正親兵部曲的作用是關鍵時刻保護自己,又不需要第一線破陣,人數也太少,這遠端兵器,先放棄了也無所謂吧!
看著一堆堆在鐵匠鋪,等待裝備部曲的兵器盔甲,王厚是無可奈何的捏著鬍子,不過說來也真是巧,就在王厚咬牙切齒的取捨時候,冷不防充當執法憲兵角色的家丁頭王杆子興致勃勃的衝進了鐵匠鋪子中。
“老爺老爺,山下有個老道,說是老爺您的舊友,前來拜會老爺!”
“我?舊友?老道?”
重複著這三個詞,指著自己鼻子,王厚是一腦瓜子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