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于吉這裡都討不到這兩樣寶貝,暫時王厚也就死了這條心,接下來是又與于吉交流了下沼氣發酵,神情有些低落的王厚便也沒再多言,當晚就下榻在了于吉忽悠來不知道誰家的別院中。
第二天一大清早,在潁川郡附近完成了一次施藥救人,于吉的徒弟們早早就收拾起師傅的行頭,往馬車上裝填著,王厚和郭嘉則是也急急匆匆收拾行裝,王厚這兩天沒班,他郭嘉可有,作為遲到大王,遲到個幾個時辰,曹總也不以為意,可是一天都不到丞相府的話,管監察的荀攸該找他毛病了。
不過和于吉揮手道別,小跑著放鬆了片刻心情後,王厚忽然又是猛地一拍大腿,就像個神經病那樣,拋下了曹紅節和郭嘉,轉身就往回縱馬狂奔去。
雖然不取民財,不過為了方便,于吉還是有些家當的,最起碼他的好幾輛大牛車就已經比許多人富有了,也幸虧牛車走的滿,沒有十分鐘于吉的教團就被王厚在長社邊沿給攆了上來。
“於老,等等!”
昨晚談的挺投機,倆人也算是朋友了,看著王厚在那兒上氣不接下氣的招著手,老頭子是愕然的讓徒弟勒住牛車,旋即還跳了下來,迎著王厚的馬笑呵呵的一作揖。
“哦?王令官,匆匆趕來,可是忘了什麼在老朽這兒?”
昨個一肚子心思先是想著和于吉較勁兒,然後又是陷入了火藥的悲催中,早晨把火藥拋之腦後,溜達兩步,回憶下《三國演義》,王厚是終於想起這位於神仙是哪位大神來了!
聽著老傢伙調侃,王厚卻是一臉正色翻身下馬,對著他重重一作揖:“於老可是要南下吳越?”
“然也?老朽前半生悟道,後半生行道,每三年往返於南北之間,不知令官有何見教?”
“王某班門弄斧,為於老算了一卦,此去南星主大凶,當有血光之災,刀兵之厄,還望於老三思,言盡於此!願後會有期!”
老傢伙能裝十三,王厚也學會了,一句話說完,他又是翻身上馬,在於吉滿是驚愕的昏花老眼注視中,一溜煙奔著生怕他發神經四處亂打人,緊隨而來的郭嘉曹紅節匯合了過去,一句解釋都沒有。
電視劇裡的主角都是這樣,從來不自信回頭!
眼看著他們幾個又是瀟灑的絕塵而去,捏著下巴,于吉是情不自禁的捋著鬍鬚深思了起來。
…………
估計這一趟旅行,郭嘉是最倒黴的,崇拜的偶像破滅了不說,似乎還正趕上他翹班兒,朝廷發生了什麼事兒,下午回來時候,在城門口,他倆就讓程昱給截住了,王厚也沒逃了,連滾帶爬的被拎進了丞相府。
不過還好,現在王厚還沒擠進曹操的核心決策圈兒,隔著兩堂他就已經聽到曹老闆氣急敗壞的咆哮聲,一邊往自己主管的倉曹腳底抹油開溜裝模作樣去視察,一面王厚還對郭嘉比劃了個幸災樂禍的眼神,誰知道郭鬼才也活靈活用了,回了箇中指感謝了他八輩祖宗一翻,旋即是心急火燎快跑進了丞相議事堂。
估計是又有什麼大事兒發生了,傍晚時候,王厚都下班了,也沒見丞相會議有散會的趨勢,在門口等了郭嘉一會,王厚就乾脆自己回了家。
不過天道有長,出來混總是要還的,一大早晨,王厚還在熱乎乎的火炕上蓋著羽毛被睡得直吧嗒嘴時候,咣噹一聲,他的臥房門就被猛地一下子撞了開,冷風灌得他一個鯉魚打挺蹦了起來,悲催的叫嚷著:“上班遲到了嗎?啊!奉孝兄!”
眼睛熬的通紅髮黑,佈滿了血絲,滿臉猙獰,郭嘉狠狠地拽住了王厚的衣領子,然而問出來的話,卻是讓他差不點沒吐血。
“昨個沒來得及問你,你是什麼會捉鬼的?還有昨天你壓根就沒算卦,給於老神仙血光之災那一卦又是怎麼來的?快點告訴我啊混蛋!”
感情兒這貨一晚上都在想這事兒了!被他掐著脖子掐的只翻白眼,王厚是悲催的捂著衣領子叫嚷著。
“奉孝兄輕點輕點!要……要掐死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