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輪迴王某沒經歷過,談不上信與不信,可王某相信五穀輪迴!地生五穀,人食之生人中黃,把人中黃再還給土地,這正好就完成了個自然界的輪迴,否則一味從土地掠奪,而未有回報,土地幾年肥力盡已!”
跟這幫古人打交道久了,王厚也變得文縐縐了,裝腔作勢的炫耀一翻,他的表情卻是漸漸淫蕩起來,下一句話,足足嚇了陳登一大跳。
“元龍兄,你信不信,明年秋,我老王這五百畝地,能打下四千石糧食來!”
這一句話別說陳登,連啃饅頭就湯的郭嘉也是一口噎的只翻白眼,錘著胸口咳嗽了好幾下,郭祭酒這才不可思議的驚叫著。
“此話當真?途求你沒喝多吧!”
“打賭啊!我要做到了,奉孝兄你戒酒!”
“額……”
說實話,郭嘉不信,後世糧食產量高吧,平均下來畝產其實也就三百七十五公斤左右吧,合算漢石三石左右,而漢代,畝產兩石已經算是上等良田,平均產量更是隻有一石三鬥到一石頭五斗左右,王厚一張口一畝地打一千多斤粟子,放文什麼什麼命時期,簡直就是放衛星了。
奈何,酒是郭嘉的命根子!讓他戒酒還不如殺了他!而且王厚這貨能從曹操手裡把腦袋給保下來,萬一他真做到了呢?
眼看著郭嘉臉色陰晴不定,王厚又是減了一注,無奈的笑著搖搖頭。
“王某做到了,郭兄以後就不能喝糧食釀的酒,只能喝果酒,如何?”
葡萄已經隨著張騫通西域引入國內了,葡萄酒也流行在了漢朝貴族的餐桌上,雖然這個年代葡萄酒的勁道還是遠遠比不上糧食酒,可好歹能解解酒癮不是,郭嘉是立馬一拍桌子:“行,這個賭郭某賭了,如果途求老弟你做到了,郭某就再不喝五糧酒!郭某還幫你做一件事!不過途求老弟你要是輸了,你也得應郭某一件事如何?”
“如果途求老弟做到了,我陳某也應途求你一件事,刀山火海,任憑差遣,我也賭了!”
郭嘉這話音剛落,陳登也是毫不猶豫的加入到了這局賭局中,看著倆人一臉堅決的模樣,王厚差不點沒樂開了花,猶如佔了多大便宜那樣,他是急不可耐的端起了酒杯。
“一言既出!”
“駟馬難追!”
真是佔大便宜了!
從漢代開始一直到宋代,其實糧食產量基本上沒有太大的增長,其中重要原因就是這些時代的古人不懂得施肥!而一直到了明朝,江南才出現精耕自作的農業末世,佔比依舊不高,甚至到了清朝,鄉村也不太重視肥料的收集。
可這其中,少數幾個精耕細作肥水施足的例子,所獲得的收成也跟放衛星似得,足以名垂青史,沼氣液加區田法的威力,王厚可是知之甚深。
眼看著一個郭鬼才,一個陳土豪也是一副自己贏定了的模樣,王厚臉上瀰漫的猥瑣笑容愈發的濃郁,猥瑣的都猶如要溢位來那樣。
…………
今天是陳登的踐行酒,明個他就要告辭曹操,帶著廣陵太守的官職回徐州了,喝了一下午,號稱酒徒的倆人卻是都喝的有些高了,王厚只好命人把郭嘉扛回去,把陳登送上門口停著的馬車,跟著一塊相送的,還有個吐了一通的曹紅節。
目送著陳登的“寶馬”越晃悠越遠,想著剛剛的賭約,靈機一動王厚又是抓起了曹紅節的小手兒來,壞壞的笑著。
“紅兒,咱們打個賭啊!如果今年咱家田能收穫四千石,你就嫁給我好不?”
可王厚卻忽略了件事兒,郭嘉是寒門出身,曾親耕過,陳登是家主,對於陳家的收成也是頗為精通,可曹紅節是十指不沾泥,沒下過地,對於收成毫無概念。
所以,王厚等著這妞滿是不可置信和自己打賭的猥瑣笑容中,卻冷不防曹紅節狠狠一腳卷在了自己腚上。
撲騰~
“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