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孃的,自己要掉腦袋時候沒有王家人幫忙,自己籌糧食時候沒有王家人幫忙,現在冒出來個王家人了,還是什麼本家老爺!
說實話,這樣的本家親戚王厚是壓根不想認,奈何,不認還不行,穿越前就已經知道漢末世家大族的厲害了,看了看尚且發矇的曹紅節,王厚無可奈何的對王福擺了擺手:“讓杆子挑一間火炕砌好了的客房醒酒過夜,然後跟老爺我出門迎接去!”
“下人遵命!”
第二件羽絨大衣還沒做好,王厚只好多穿幾件,帶著一干家丁,迎接到了門口,來的是個小年輕,估計十幾歲上下,雖然同樣的麻布長袍吹著寒風也是凍得跟個孫子那樣,偏偏腦袋朝天,傲慢的就跟他完成了一個億的小目標那樣。
“你就是王厚?”
這頭迎到府門外,還沒等王厚說話呢,這貨已經叼叼的先發音了,眼睛愣是沒降下來,下巴頦指人,無比傲慢的命令道。
“本家老爺讓你把治粟都尉王密趕緊放了,對,你不弄到一筆糧食嗎?弄五千石送到西園校尉府上去。”
兩件事兒差不點沒讓王厚吐血,好傢伙,早知道這時候世家勢力龐大,也沒有這麼霸道的吧?不過現在他還真不敢得罪晉陽王家,只能是拉住跟著一起出來,小臉兒氣的通紅的曹紅節,苦著一張臉悲催的告饒著。
“這位......,兄弟,王密是丞相抓的,下官一介小小的倉曹,實在管不了啊!並且五千石糧食實在是太多了,下官府上也是人口眾多,給了就斷糧了。”
“能不能少要點啊?”
他這夠低姿態了,誰知道一番話聽得這王家小哥卻是瞬間橫眉冷對,眼珠子暴怒的瞪的溜圓,指著王厚鼻子叫罵著:“下賤的庶出旁門,連王子服王大人的話都敢不聽從了,你不要命了嗎?”
“誰?”
這個自報家門讓王厚一瞬間猶如被雷電擊中那樣,半晌這才驚愕的叫嚷著,可聽得那小子卻是更高傲了。
“王子服王大人,咱們靖遠堂的嫡親宗家!王大人能差遣你,是你這種旁門庶出的榮幸,還敢挑三揀四,信不信........”
咣噹~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中,那小哥傲慢的言語戛然而止,捱了一電炮,他愣是鼻子噴血踉蹌了四五步,這才迷糊的站穩,伸手抹了一把鼻孔裡噴薄的鼻血,他是滿不可置信的驚叫道:“你這個低賤的旁門庶出,竟敢打我!”
“哎呦,對不起,一時沒忍住,下官不應該用拳頭打你!”
嘴上說著抱歉,一伸手,王厚卻是把發傻的王杆子手裡的水火棍奪了過來,半空中輪了個滿圓兒。
“下官應該用棒子削死你個小俾樣的!”
咣噹~
又是個滿堂彩,一幫子正好削在這貨老揚的高高的眼眶上,一棒子就把他削躺下了,猶自不解氣,照著這貨身上,王厚就跟瘋子那樣咣咣亂砸去,砸了好幾下,棒子都砸飛了,尚且尤自不解氣的幾腳踹到這傢伙臉上,嘴唇都給他踹破了,兩顆大牙帶著血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