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還有一千六百二十石,倉曹,下官真沒有貪汙啊!您老明鑑啊!”
他是在那兒悲催的之磕頭,可王厚伽還是那一副笑面虎的模樣,先是對王杆子他們命令起來,讓他們去找人把黴變的粟子直接搬出去,這才回過頭,滿是笑容的點著頭。
“急什麼,本官剛剛不是說了嗎?氣候變換,糧食腐朽黴爛很正常,誰說你貪汙了?”
說話間,他是拿起冊子,在一號窖賬簿最新的一列重重落下一筆。
黴腐兩千零八石,剩餘倉儲一千六百二十石!
“走,下一窖!”
在王厚輕鬆地笑語中,於丙是滿面悲催的領路上了窖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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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上午時間,王厚一共清查的四個倉,走這一圈才發現,於丙還真算是厚道的了,有的窖口儲糧不到賬本五分之一,甚至有兩個窖口的儲糧僅剩下七百多石的糟糧,完好的糧食,一石不剩。
綜合下來,倉儲糧也就只有賬面上的四分之一,四個倉,六萬石糧食左右。
聽起來挺多,可這個時代缺乏肉類蛋白質,缺乏油水,一個成年人一天差不多就不能吃掉一斤半到兩斤糧食,六萬石聽著挺多,也就夠三萬六千人馬作戰一百天所需的,這還僅僅算是作戰人員,沒算後勤民夫以及牛馬牲口所需的。
接待王厚的四個倉椽也是態度各異,像於丙,夏侯英他們兩個就是畢恭畢敬,顫顫巍巍。可是楊永和董昌兩個則是趾高氣昂,有恃無恐,而且對於自己倉裡還剩下多少糧食,倆人居然是不知道,而且不是裝不知道,而是真不知道,因為他們,王厚不得不親自清點,一天時間多半浪費到他們身上了。
出了太倉,早就有人在等候夏侯惇,應該是曹操傳令,和王厚告罪一聲,他還把自己的侍衛隊長留了下來送王厚回府,自己這才離開。
不過坐在車上,曹紅節可按捺不住了,這妞跟個反腐鬥士那樣,無比氣憤的拳頭砸著車轅叫嚷道。
“難怪每次出來打仗,沒多久就沒軍糧了,竟然都讓你們這樣的蛀蟲給貪腐了,一會回府稟告丞相,應該把這些耗子全都拿下砍了!”
王厚是直鬱悶,怎麼又扯到他身上去了?自己兩袖清風好不好,要是真貪汙,能窮的全服家當兩件破袍子?滿是無奈,他是拉著曹紅節的小手直搖頭。
“你要把他們全砍了,短時間內,你讓何人為丞相管糧?況且你就能保證,下一批的倉椽各個兩袖清風?還有,你把他們砍了,上哪兒追髒去?”
一連串問題問的曹紅節小腦瓜連大了三分,滿是無奈。她又是對王厚一攤手。
“那你說怎麼辦?”
“先回家把炕砌上去!”
正好也到了自己家大門口,王厚是樂不可支的蹦下了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