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笑的在地上打滾，彩色的光影在它身上塗抹了一層油彩。
桑泠也笑，她跟周栩年隨意聊了幾句。
主動邀請道：“周生，一起吃個午飯好嗎？”
周栩年微笑：“當然好。”
於是桑泠先去樓上換衣服。
周栩年是個很健談的人，優雅有禮，席間他聊起讀書期間的事。
“我那時候叛逆，不肯接受家裡給我規劃好的路線，跑去援非，去的第一晚，我就後悔了……”他搖頭，面對過去的自己很坦然，“太苦了，說實話，我甚至逃跑過，不過被領隊給抓回來了……”
“撲哧……”
桑泠有點暈碳，懶洋洋地窩在椅子裡聽周栩年講話。
忍不住笑出了聲，瀲灩的眸裡光華流轉，她對看向自己的周栩年眨眨眼，很誠懇道：“不好意思，只是我沒想到，周生你現在如此成熟穩重，竟也會叛逆。”
周栩年望著她笑，“人都有年輕的時候，狂妄、無知、懦弱……不過也感謝那段過去，讓我對生命有了新的感悟。”
“周生，你現在也很年輕呀。”
桑泠眯著眼，濃密的睫毛如亂顫的蝴蝶。
周栩年又聞到她身上淺淡的苦桃氣息，視線從她豐潤的唇瓣上移開，他說：“心老了。”
“哈哈哈……”桑泠又笑了。
跟周栩年聊天，的確是一件很愉悅又放鬆的事。
飯後，周栩年藉口去趟洗手間，順便把賬結了。
跟女士進餐，讓女士買單可不禮貌。
回來時，看到他們的餐桌旁站了名身形瘦削高挑的少年。
他正俯身，不知與桑泠說什麼。
桑泠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陳瑾。
她挑眉，微微坐直了些，“你怎麼在這兒。”
陳瑾抿唇，“我哥來S市出差，叫我出來吃頓飯。”
桑泠頷首，“原來如此，那——”
“你怎麼樣了？”陳瑾驀地打斷她，視線在她脖頸處停頓。
可惜後頸被遮住，看不清楚。
又經過半天，他的資訊素味道更淡了。
陳瑾抵了抵牙尖，又開始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