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打？”陳藍冉向東方朔心靈傳音。
東方朔沒有開口，只是不經意地點了點頭。
陳藍冉閉了閉眼，再睜眼時，便道：“打吧。”
此話一出，遠觀的長老們紛紛露出了沉重的神情，似乎對於這場大弟子之爭的最後角逐，十分關注。
“以老夫拙見，東方朔或許真有贏的可能。”
“我看未必，再怎麼說，朱煞筆也比他早一年突破築基。”
長老之間的態度兩極分化，但堅持朱煞筆能贏的人佔多數。而他們僅僅只是就事論事，並不夾帶任何私人情緒。畢竟，這兩個人都不是他們的徒弟，最後誰當了大弟子，和他們都並沒有太大的關係。
與他們相比，高臺之下，弟子們卻依舊是一邊倒的局面。
“呵，竟然真的要打起來了，東方朔恐怕贏不了吧。”
“我看他也不過是因為被戳破了伎倆，惱羞成怒而已。”
“曾經東方朔多麼不可一世，如今跌落神壇，嘖，挑戰朱師兄，恐怕也不過是為了搏回顏面罷了。”
交談聲此起彼伏，而在他們的眼神中，更是流露出了譏諷的表情。
在他們心中蟄伏累積多年的嫉妒，也皆在這一刻爆發。
而在此刻下方的低聲議論中，高臺之上已經撤去了一切雜物，東方朔與朱煞筆也已經分立與高臺兩端。
這，便是兩人的擂臺。
“哥哥……”
“東方大哥……”
“師弟，別丟人吶。”
玉虛峰這邊，包括魏易歡在內的三個少女，此刻已是不自覺地攥緊了玉手，滿懷憂慮地望著高臺的方向。
回門之後一個月的時間，東方朔一個白天接著一個白天地，將心思都花在了鍛鍊二女上，在二女看來，東方朔是把自己的修煉也給耽擱了。
倒是杜清雪面無表情，甚至在她的嘴角，還有一抹不明顯的弧度。
她瞭解東方朔，東方朔從不會盲目行事，今天即便成了千夫所指的物件，他也依舊不會被憤怒衝昏頭腦的。
不過她同樣不知道，東方朔能拿出什麼樣的實力呢？
“東方朔，這天鬥宗的大弟子，你一當就當了整整十年吧。”高臺上，朱煞筆忽然開口，“你知道嗎，十年前的那場圍獵我因為虛脫，而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我為什麼那麼拼命啊，不就是為了個大弟子的位置嗎？可當我滿心歡喜地出來時，結果是什麼？”
東方朔面無表情，但的確在聽著他說話。
朱煞筆繼而說到：“二弟子，呵呵，多麼可笑可悲的稱呼啊。大弟子呢，就那麼順理成章、堂而皇之地落到了個沒有付出任何努力的孩子身上，那孩子，比我小了快四歲，實力更是弱的不堪一擊。憑什麼？因為我出身卑微，天賦低下啊！”
話至此處他頓了頓，隨後揚起了頭顱，臉上更露出了浮誇的笑容，“不過今天，那個孩子終於要敗在我的手上，而那個孩子，甚至不知道他今天將要面對的，是什麼樣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