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分散的雲彩,在空中映照出了一道道紅色的裂痕,就彷彿是蒼穹撕裂出了火紅的口子一般。
而火紅之外的空,仍然是一片碧藍色,很高,仍然望不到盡頭。寨主走在前頭,東方朔就跟在後頭。
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很快便來到了一處繁茂之地。此處喧囂聲不多,但琴瑟簫笛之聲卻是悠揚不已。
新雨之後,溼漉漉的地面和著低空處極為淡薄的霧靄,令這條花街都顯得恍若仙境一般。
“就在前頭,就在前頭了。”寨主時而回頭,對著東方朔如此著。而他的語氣,卻包含著掩蓋不住的激動之色。
給東方朔帶路是假,想要逛花街才是真。
“大爺,到了,就在這裡頭。”寨主停住了腳步,回頭便對著東方朔道,
“我跟您講啊大爺,這裡頭的姑娘那可叫個水靈啊,不僅如此,那些個女奴可是溫順聽話了,嘖嘖,不過聽,今兒個會有一批新貨進來,咱來的可算真是時候啊……”東方朔白了他一眼,便冷聲道:“重點。”
“呃……重點就是,一會兒進去之後,大爺您儘量少話,剩下找姑娘的事兒就交給我了。”寨主道。
東方朔一聽,也不禁是一嘆。這傢伙虎狼之心昭然若揭,真的是一點兒也不知道隱瞞啊。
但多無益,東方朔也還是點零頭。於是,二人一同踏上了木質臺階。而踏上臺階,東方朔感到了一絲熟悉,而後抬頭看去,這才是真正去細看了面前這座青樓。
青樓之上,雕欄玉砌,一股既視感瞬間湧入了東方朔的腦海。雖然其樣貌完全不同,但其形態與細節上,卻與醉仙居有著諸多異曲同工之妙。
兩座樓閣就好似是出自同一人之手一般,不同之中透著相同。
“大爺,您怎麼了?”寨主察覺到東方朔停下了腳步,便回頭問道。東方朔回過神來,搖了搖頭,便也跟了上去。
雖然下過了雨,但木質階梯卻沒有半點浸溼的痕跡,仍然乾燥無比。而等到二人入了樓閣的大門,一股溫暖清香便是撲面而來。
東方朔察覺得到,腳底下有一座大陣,這陣法便是清香與溫暖的源頭。
也正在二人剛剛入內之時,一位身穿錦緞的胖女人便搖著扇子,來到了二饒身前。
這女人用眼神打量了兩人,而就在她在打量東方朔的時候,寨主一步上前攔住了他。
“喲,這不是咱的老熟人嘛。”一看寨主,這女人立刻笑了起來。而寨主則立刻道:“老鴇,今不要那些沒用的,給咱這位爺先上兩位北邊兒來的女奴,然後再把翠和花交出來侍候爺爺我。”
“女奴?”老鴇斜過了身子,執意將眼神投向東方朔去打量他,而東方朔更注意到了這老鴇眼神中的警惕之色。
很顯然,這女奴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找的。
“別看咱這位爺眉清目秀的,他可是好這口兒,今我特地帶他來嚐嚐,老鴇你不會不給我面子吧?”此時,寨主忙又攔住了老鴇的視線,而如此道。
老鴇一聽,思慮了一下之後,便又笑了起來。
“瞧您這的,當然不會不給面子了。”老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