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碎,人亡。
“姐夫他,現在在何處?”
安語問道。
“半個月前,他按例前去北方……這兩天,應該在魁鬥郡。”
尚府夫人回答道。
安語凝了凝神:“魁鬥郡?都已經半年了,他們竟然還整出這些么蛾子,姐夫明明一向來都對他們再三容忍的,簡直是不識好歹!”
說完,他重重地捶了一下椅子的扶手,竟是生生將這硬木砸出了幾道裂痕。
“老爺走了,卻沒有留下一兒半女,只留下了這座空空的宅子。”尚府夫人道,“我叫你來,是想要請你最後再幫我一次,幫我張羅著,至少他該走得風光一些。”
“……姐姐?”
安語皺眉。
尚府夫人看向了安語:“怎麼了?你還有什麼問題嗎?”
“你不想要為姐夫報仇嗎?”
安語問道。
尚府夫人卻是苦笑著,道:“魁鬥郡人,和我們從來不是一條心,他們既然敢做,那背後必然是有更大的影子。大國之間的博弈,我一個婦道人家,也不想奢求那麼多了。我請你來,只是……”
“不,姐姐!”
安語忽然站起身來,“魁鬥郡犯下滔天罪孽,我們也絕不能就此息事寧人。我這便回去帶兵,我要給姐夫和姐姐一個公道!”
“你瘋了!”
尚府夫人忽然大呵,“不經過皇主,便私自帶兵北伐,這是大罪!”
“若能就此徹底平息魁鬥郡的人禍,那這不僅不是罪,還是功,是大功一件。”安語道,“況且我們的皇主是什麼樣的人?他看重帝國的面子更勝於封疆大吏的性命,他怎會承認帝國引以為傲的虎賁營的巡守,會死於幾個名不見經傳的毛賊?靠山王一案,便已可見一斑。”
“靠山王的事情,那是……”
尚府夫人想要爭辯。
可安語並沒有給她機會,便道:“姐姐不必多言,我意已決,眼下也必須要速戰速決才行。而且,姐姐,你從小看著我長大,我的性子你再清楚不過,你若不是做好了我會這麼做的準備,便不會叫我前來了,對嗎?”
沒錯。
尚府夫人,只是害怕。
害怕失去了丈夫之後,還要失去弟弟這個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