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年輕人,是不是在在意我這個老頭子的心情啊,沒必要,沒那必要,若有什麼問題,就直接問吧。”老者道,“老頭子我啊,常年也都很少有人能陪我說說話,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問什麼都可以。”
看著語氣熱情的老者,東方朔的視線也是為之一沉。
又是片刻後,東方朔便開口道:“我是來問……十年前的事情的。”
話音落下之後,大概兩三個呼吸的時間,老者臉上的表情都沒有什麼變化。
兩三個呼吸的時間過去,這老者便才將將開口道:“十年前啊?十年前真的發生了好多事情,不知道年輕人你說的是哪一件?”
東方朔看著老者,眯了眯眼。
“關於……蘇景升那個案子的事情。”東方朔道。
而他口中所說的蘇景升,便是蘇禾的父親。
他此刻如此說,自然也是打算開門見山,以禮相待。
或許也唯有如此的態度,才能夠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老者聽到了這個名字後,忽然低頭片刻。
片刻之後,他又抬起頭來。
“我想起來了,你所說的蘇景升,應該就是以前在西山郡都很出名的那個遊醫吧?”
老者如此問道。
東方朔頓首併到:“沒錯,就是他。”
“那你來找我,就是找錯人了,年輕人。”老者道,“我以前的確是在城主府裡頭做過事,但卻也都只是一些淺顯的雜事而已,我這雙眼睛註定了我幫不了老城主做大事。關於那個蘇景升的案子,我知道的和一個平頭百姓也差不多。”
“可據我所知,當日蘇景升為老城主治病的時候,房間內只有你與楊冬生的父親二人在場。”話至此處,東方朔微微一頓,“若是連這樣老先生都不知道些什麼的話,反而就有些奇怪了吧?”
老者抿了抿滄桑的嘴唇,而後又長長地嘆了口氣。
“當日裡,我雖然在房間中,卻是全程在旁陪侍,只聽到蘇景升一人在說話,也全是和治病有關的事情,除此之外便是一陣乒乒乓乓的動靜。我一個瞎子,著實也幫不上什麼忙。”老者如此說道。
東方朔眯了眯眼。
這句話中,錯漏仍然十分明顯。
既然他什麼忙都幫不上,那他又為何會出現在那裡?
故此也不禁令東方朔懷疑,他真的什麼忙都沒幫上嗎?
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
他真的……是天生的瞎子嗎?
想至此處,東方朔便開口道:“老先生,從今以後,直至你百年之後,我都會全力保你安然無恙。若有什麼擔憂,此刻儘可以掃除。”
可此時,老者卻是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