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昭寧聽言,不禁苦笑一聲:“這句話,你已經對我說了快八十年了,就算你沒有說煩,我也已經聽煩了。不過,再過一段時間,你便要離開我了,想到突然要聽不到這句話了,我不禁有些悲傷呢。”
“小姐去哪兒,我就去哪兒。保護小姐是我的職責,我會一直守在小姐身邊的。”
“又一遍。”紀昭寧苦笑一聲,隨後她站起身來,望著東方朔離去的方向沉默了片刻後,便開口道,“不過現在,你有另一件事情要做。”
“小姐有何吩咐?”
“他有危險,你去幫他。”
紀昭寧道。
她口中的‘他’,指的自然就是東方朔。
而所謂的危險,也很好理解。
司馬家是何等存在,而司馬榮更是個小肚雞腸的人,方才東方朔輕易放過了他,他又怎會輕易嚥下這口氣?
此刻東方朔走出醉仙居,必然會有司馬家的人在等他。
“我的職責是保護小姐,而並不是保護他。”劍安道,“若我走了,小姐一旦遇到危險,我怕自己趕不回來。”
“湖心亭中有他留的結界,除非是混元期大能,否則一時半會兒傷不了我。”
紀昭寧道。
但劍安仍然有些不安,而道:“可是……”
見她如此,紀昭寧長長的吐了口氣,便道:“他畢竟是你的父親,如今他還很弱小,你總得保護他吧?”
“好吧,小姐,我現在送他出城,然後就會立刻回來,請你不要離開湖心亭。”
“知道了。”
得到了紀昭寧的回答後,白衣劍客劍安便立刻動身,飛身一躍身形便略過了這座湖泊,只在湖面之上留下了一條長長的漣漪。
望著他離去,紀昭寧默然閉上了雙眸。
……
醉仙居內,盛況空前。
而東方朔自廊道走出之前,刻意借了身小廝的衣服,從最外側繞到才在最不引人注目的狀況之下,匆匆離開了醉仙居。
踏出醉仙居後,他便長長的舒了口氣。
“誒?我為什麼非得和做賊似的溜出來啊?”
他忽然想到了這麼一個問題,便回頭望了一眼醉仙居的招牌。
長嘆了一聲之後,他便又望向了前頭。
此時的街道上,不僅沒有車馬,更沒有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