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驚駭之餘，近在咫尺的威脅令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恐懼。
也正是這份恐懼，促使他逐漸張開了嘴巴。
“對……對不起。”
他道。
直到說完，他才反應過來，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懼怕到下意識順從了東方朔的地步。
而見他口中道出了這三個字後，東方朔的心中才微微一定。
隨後，東方朔的嘴角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伸手摸了摸司馬榮的頭，隨後便抓起了後者的手臂，將靈晶又重新放到了後者的手心上。
看了看手中的靈晶，司馬榮的視線顫顫巍巍的看向了東方朔。
此時，他甚至都不敢將一丁點抗拒的情緒擺在臉上，生怕是又刺激到了東方朔。
而看著眼前這如同小動物一般驚魂未定的神情，東方朔卻露出了溫和的笑容。
東方朔的笑容，讓司馬榮不禁寬心了幾分，同時後者也發出了幾聲輕笑，但合著他滿是恐懼的眼神，這笑聲卻令人倍感痴傻。
“拿著它，回司馬家，告訴你們司馬家當家的，明日正午領司馬家全族去皇宮大門前下跪謝罪。”東方朔道，“明日我去，但凡少來一人，後果自負。”
說罷，他又摸了摸司馬榮的頭，而他臉上原本溫和的笑容，不知何時也已經消失了。
隨後，他便動身，朝著醉仙居的方向走去。
而他所要走的方向上，所有的行人都甘願主動為他讓開了道路。
他一路通暢，直至進入了醉仙居。
等他走後，長跪在地的司馬榮才終於向後一坐，顫顫巍巍地扭頭望向了醉仙居的匾額。
望了片刻後，他徐徐沉下了視線。
忽然，他又猛地抬起頭來，望向了醉仙居大門的方向，也就是東方朔離去的方向。
而此時，他的眼中充滿著殺意。
……
片刻後，湖心亭。
此時，此處東方朔幾乎看不到任何多餘的人影。
如此乾淨的醉仙居後湖，東方朔還是第一次見到。
“紀昭寧為了見我，還刻意把這兒的場子都給清了？”此時，他回頭向跟在身後的小廝問道。
小廝搖頭：“今天是百日奉餐的日子，所以人都在前閣，自然無人會來後湖遊玩。”
一聽這話，東方朔便才恍然大悟似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