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朔看了身旁的沈公瑾一眼。
於是，二人便動身走向了出口的方向。
而當東方朔動手開啟大門的時候，樓下的嘈雜聲頓時一股腦兒的湧入了耳中。
那是細細簌簌的交談聲，雖然聽不清究竟在討論著什麼，但東方朔卻音樂察覺到了異樣，因為樓下再沒有傳來打鬥的聲音，這便表明三樓上的擂臺已經結束了。
可既然結束了，為何還這般嘈雜？
“二位，結果如何？”
正當東方朔疑惑時，面前侯在門外的盧嚮明便立刻開口，拉回了東方朔的注意力。
而還不等東方朔開口，沈公瑾便立刻開口道：“我輸了，輸得很慘啊。”
就在這話音剛落的瞬間，他頓時如釋重負一般。因為，壓在他心中足足長達五年地石頭，終於落下了，而從今往後便再也不用經歷那一個個輾轉反側地夜晚了。
“什麼？”
可盧嚮明卻大驚，“怎麼會？沈兄，你莫不是在說笑吧？”
聽著這話，沈公瑾先是一愣，隨後便又是坦然笑道：“我本來也並不是什麼不敗戰神，失敗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無法面對自己地失敗。這次失敗，對於已經五年未嘗敗績的我來說，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東方朔聽著這番話，不禁翻了翻白眼。
這傢伙，別的不行，裝蒜是真的在行啊。
“雖然我還是難以置信，但眼下看來還是不得不相信了。”而就在這個時候，盧嚮明竟是熱淚盈眶，“真不愧是沈兄，能夠如此豁然地面對自己地敗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如此心境與眼界，當真不愧是我輩之楷模。我這一輩子最正確地選擇，便是追隨沈兄你！”
這傢伙……竟然不僅信以為真，而且還自行腦補出了沈公瑾偉岸高大地形象。
說實話，這讓東方朔不禁想起了一個人。
陸錦。
果然是，天下舔狗一個樣。
“也不必這麼說，說到底，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到再普通不過的人了。”沈公瑾道，“以後你若還希望追隨誰的話，那就去追隨他吧。”
“不，沈兄，我能夠有今天，皆是因為沈兄你。”盧嚮明道，“正是因為沈兄你，五年前那個因為被送到靈域之後自甘墮落的我才找到了我，正是因為有沈兄地激勵，故而我才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所以從今往後，不論你去到哪裡，身處何位，我都會一直追隨你！”
沈公瑾一愣。
隨後，他點了點頭，道：“你若願意的話。”
盧嚮明此刻，頁是鄭重地點了點頭。
“那麼二位，請隨我下來完成府院的交接吧。”而後，在留下了這樣一句話之後，盧嚮明便轉身朝著樓下走去。
等他轉身離開一段距離後，東方朔才是微微扭頭，低聲問道：“沒想到雖然你自己本身沒什麼能力，但暗地裡也在培養著屬於你自己的力量啊，倒也算是有兩下子嘛。”
此時，沈公瑾的視線，正落到了向樓下走去的盧嚮明的背影上。
“但是，我並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啊。”片刻後，沈公瑾搖頭道，“甚至我知道他的名字，並和他說上第一句話的時候，還是在半年前，他進入地煞榜前五，成為長老院一員的時候。而我們兩個之間，除了每天三兩句的日常事務之外，就再沒有更多的交談了。”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