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潤搖了搖頭,“我身份敏感,餞行便算了,到時候,我和段大哥會直接離開,我今日來找你,就是想與你好好說話道別。”
陶夭聞言,又傷心了一回。
宛潤好不容易才勸住了她。
她拿帕子抹了抹眼角道:“伊人那邊,我就不過去了,得勞你替我跟她說一聲。”
陶夭明白她的顧忌。
最**西侯回來了,一直在伊人做事的鋪子,纏磨她,宛潤身份敏感,自然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她才不打算當面向伊人告別。
陶夭想了想後道:“這樣吧,我讓冬兒去將伊人請過來,你當面跟她道別吧,然後咱們三人,今日喝它個一醉方休。”
宛潤想著以後離開了京城,大家能見面的機會,很渺茫,便答應了。
陶夭很快將冬兒派去找伊人了。
沒多久,伊人便火急火燎地來了。
“怎麼來得這樣急?”陶夭問道。
伊人坐下後,接過喜兒遞來的茶,猛灌了一口,才道:“冬兒跟我說宛宛來了,我怎能不急?”
陶夭可不信是這個原因。
雖說伊人如今在她的鋪子裡做事,但她有空的時候,都會去宛潤的莊子上找她玩,比起她,兩人見面的次數更多。
“今日平西侯,又去了你的鋪子?”陶夭瞭然地說。
伊人僵了下,面色變得難看,沉默著點了點頭,“是。”
陶夭嘆了口氣,“平西侯對你,其實挺不錯的,我聽說他回來後,得知了你的遭遇,立即便向裴老夫人討要說法,但老夫人固執,不認為自己有錯,這將平西侯惹惱了,正準備將老夫人送去庵廟修行呢。”
伊人愣住,“還有這回事?裴儉他沒說呀……”
陶夭詢問道:“是不是你沒有給他機會說?”
伊人有些心虛起來。
這段時間,裴儉每天都來鋪子裡找她,她不願再與他有瓜葛,每每避而不見。
即使無可避免要見面的時候,她也是不聽他說話,只顧忙自己的事情。
卻沒想到,裴儉不聲不響地為她做了這些事情。
一時間,伊人心裡五味雜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