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刀,還是劍,抑或戟?
“可要上去試試?”這時,陸楨低沉的嗓音詢問道。
容音一愣,回過神來,對上他漆黑的眼睛,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加速跳動了起來,她有些結巴地說:“我、我嗎?”
“嗯。”陸楨點頭,想起賞花宴那日,她在涼亭裡教訓那紈絝的一幕,他猜測,她應當會些功夫。
容音聞言,有些緊張地擺手道:“我、我只會些花拳繡腿,就不賣弄了。”
“容姑娘謙虛了,若只是花拳繡腿,如何能在一招之內,卸了別人手臂?”陸楨溫聲道。
容音聽到這裡,面色漲紅的同時,又有些羞愧。
知道她那日教訓紈絝的一幕,叫他給看到了。
“我就是小時候跟著我爹學了兩手罷了,不敢在陸世子面前班門弄斧。”容音垂下頭道。
陸楨笑了聲,沒再多說什麼。
容音暗鬆了口氣,放下杯子道:“今日多有打擾,我……”
“你若有空閒,不介意陪我練一會兒吧?”陸楨突然打斷了她的話。
容音訝然,反應過來,想要拒絕,但陸楨已經起身朝演練場走去了。
容音頓了下,最後霍出去般,起身跟了過去。
她到的時候,陸楨已在兵器架前停下了。
他修長的手指,指著兵器架,詢問她道:“哪件兵器,更稱手?”
容音目光掃過兵器架,沉默了下,突然在腰上按了下,接著,便有什麼機括的聲音響起,下一刻,一柄薄如蠶翼的軟劍,已經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我用這個就行。”
陸楨見狀,也沉默了一下,旋即挑眉輕笑,“容姑娘可真是深藏不露。”
容音面色微紅,解釋道:“我氣力小,那些兵器,我練著都不稱手,後來我爹便請人幫我打了這柄軟劍。”
說到此處,她心中有些悵然。
在她女兒身的身份暴露前,他爹是將她當世子來培養的,所以自小到大,她爹都親自教她武藝,是想有朝一日,她能夠繼承威遠侯府,甚至,希望她有一日能夠上陣殺敵,揚名立萬。
可這一切,隨著她的女兒身暴露,全都成了笑話。
所以她爹有一段時間,對她非常失望,甚至都不想看到她。
陸楨見她陷入沉思,隱約猜到了她在想什麼,隨手從兵器架上,抽了一柄鐵劍。
“嗆啷”一聲,利劍出鞘的聲音,將容音遊離的思緒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