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以前扮了十幾年的男兒,都沒人發現你是女兒身,連威遠侯這個當老子的,也沒看出來,你這裡……該不會是沒有吧?」
那人說著流血的話,還朝容音的心口位置,伸出了手。
陸楨眉頭皺起,剛要喝止,卻見容音已經抓住了那人的手腕。
也不知她做了什麼,只聞得「咔嚓」一聲脆響,那人便慘叫出聲。
陸楨一怔,沒料到看起來柔弱的容音,竟然這般狠辣,倒是不用他幫她解圍了。
「滾!」涼亭裡,容音推開那人,冷冷地吐出一個字。
這裡是陸國公府,那幾個紈絝子弟,並不敢真的鬧事,原本只是見容音一個人坐在這裡,想佔些便宜的,不料對方看起來柔弱,出手卻狠辣。
「你、你給我記著,我不會就這麼算了的!」那被容音卸了胳膊的紈絝,放下狠話,便與同樣匆匆走了。
他們一走,容音跌坐在石凳上,面色很是難看。
她倒不是怕那紈絝放的狠話,而是對於自己的過去,有些難以介懷。
正落寞的時候,一道陰影籠罩了過來。
她還以為是那紈絝去而復返,可剛抬起頭,卻愣住了,「陸、陸世子?」
「喝杯水吧。」陸楨將一杯水放到了她面前的桌上。
容音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謝謝。」
陸楨搖了搖頭,問道:「雙雙呢?」
「她去解手了。」容音道。
陸楨點了點頭,轉而問道:「你還好吧?」
容音頓了下,這才反應過來,剛才這裡發生的事情,怕是被他看到了。
想到此,她面色微紅,有些侷促起來,這裡畢竟是人家的府邸,她在人家府上鬧事,有些不尊重主人家。
「是、是他們先侮辱我的……」她的聲音小了下去。
「我知道。」陸楨並沒有責備她的意思,反而誇讚道,「你做得很好,那種人,就應該教訓。」
容音愣了下,「你……不怪我?」
「怪你做什麼?」陸楨反問。
「我、我在你的府上鬧事。」容音垂下頭,頗是嫌疚。
「鬧事的不是你,是他們,你沒有錯。」陸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