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夭輕咳一聲,“他說話是有些浮誇,但是應該不至於編排你吧?兒子,剛才你見了什麼人?”
陸楨不悅地說:“這麼說來,孃親是信他,不信我了?”
“我不是不信你,就是有些好奇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讓景瑜誤會成這樣。”陶夭連忙道。
看著她眸底的閃爍,陸楨很是無奈地說:“真沒有什麼姑娘,方才威遠侯的世子過來了一趟罷了。”
“容音?”陶夭一愣。
那孩子,她見過幾次,是挺有禮的一個孩子,只比楨兒小一歲,不過模樣很清秀,身形也偏瘦。
“正是他。”陸楨點頭,心裡卻有些複雜。
那容音若真是女扮男裝的,怎麼威遠侯府的人都不知道麼?他又為什麼要那麼做?
不得不說,陸楨對容音產生了一絲好奇。
“是他啊,那你小舅怎麼給誤會成了那樣?”陶夭詫異道,“他說他看到了一個女扮男裝的小丫頭,紅著臉從你書房跑出來……”
“陶景瑜眼拙了,明明是男孩子,怎麼會是丫頭?”容楨蹙眉打斷了她的話,對上孃親狐疑的眼神,他頓了下,解釋道,“那容世子有些奇怪,我跟他並不熟,他貿然來訪,坐著不肯走,是我下逐客令,他才走的。
可能是有些尷尬,所以走的時候,面色有些紅,這才叫陶景瑜給誤會了。”
“原來是這樣。”陶夭點點頭,“但是容音,我見過幾次啊,挺有禮節的一個孩子,他來找你玩,你好好待人家便是,怎麼還下逐客令了?換作是我,也會尷尬啊。”
“我跟他不熟,沒什麼話說,加之我剛才有些困了,而且我也沒有想到他一個男孩子,麵皮會那麼薄……”陸楨說到此處,停頓了下來。
“怎麼了?”陶夭察覺到有異,立即問道。
陸楨遲疑了下,不知道該不該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孃親?
“哎,兒子,我可是你親孃誒,你有心事,可不能瞞著我啊。”陶夭看出來他的遲疑,連忙道。
陸楨回過神來,拉著她去了涼亭,然後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她。
陶夭聽完後,很是驚訝,“當真?”
“這只是我的猜測罷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縱然是真的,與跟我們沒有關係,孃親別說出去。”陸楨道。
“我又不是那種長舌婦,你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不過話說回來,如果容音真是姑娘家,那威遠侯到底知不知情呢,還是他是知道的,並且是他縱然容音那麼做的?”陶夭很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