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冬兒在外面道:“夫人,國公回來了。”
陶夭一聽,連忙下地,走了出去。
果見雨幕中,陸九淵撐著傘走來。
此時雨下得大了,雨水飛濺,他雖然撐著傘,但雨水還是濺到了他的袍角和靴子。
不過他走得很快,腿又長,沒幾步,便上了臺階,走到了屋簷底下。
冬兒立即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雨傘,喜兒則取來了乾布巾,正想幫他擦掉袍擺上的水珠時,卻被拒絕了。
“我自己來就好。”
喜兒服侍他和陶夭那麼久,知道他的脾性,立即將布巾遞了過去。
陸九淵接過後,便彎下腰去,擦拭袍擺上的水珠。
擦完後,見陶夭目光眨了不眨地望著自己,不由好笑地說:“看什麼?”
陶夭笑眯眯地說:“看我們平易近人,沒有架子的陸國公啊,不過說實在的,這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
誰能知道外頭待人冷漠疏離的陸九淵,在家裡是這個樣子的?
這說出去,真不會有人相信。
陸九淵聞言,無奈地說:“別給我亂扣帽子。”
陶夭笑了下,看向喜兒和冬兒,故意板起臉道:“我剛才說的話,你們就當沒聽見吧。”
兩個丫鬟也知道她是故意這麼說的,當下配合地點點頭,“奴婢們省得。”
陸九淵無奈地搖了搖頭,將布巾遞給喜兒後,便攬著陶夭的肩頭進去了。
“對了,你這次回來,我怎麼沒看到烏澤?他是受傷了,還是另有差事?”進了屋,陶夭想起一事,問道。
陸九淵頓了下,“另有差事。”
“什麼差事啊?那些叛逆,不是平定了麼?”陶夭問道。
“那些叛逆歸順的歸順,死的死,但還有幾個頭目,趁亂跑掉了。”陸九淵道。
陶夭愣了下,低聲問道:“蓉娘……也跑掉了?”
陸九淵遲疑了下,搖頭,“並沒有,她摔下懸崖了。”
陶夭一怔,“摔下懸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