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茹,徐鶯落水之時,你在何處?”他聲音不緊不慢,沒有絲毫慌亂。
“臣女當時去如廁了。”林青茹有條不紊地說。
“哦,那可有人替你證明?”祁晏問道。
林青茹袖下的手指,悄然攥緊。
當然沒有,因為她並沒有去如廁……
“茅廁不遠,臣女自己去的。”
祁晏唇角微勾,“這麼說來,並沒有人能替你證明,徐鶯落水之時,你去了茅廁。”
“即便沒人替臣女做證,但臣女確實是去了茅廁,而且徐鶯落水,跟我去不去如廁有什麼關係?”林青茹蹙眉道。
“當然有關係,而且還是直接的關係,因為徐鶯,是你推入水中的。”祁晏語氣篤定地說。
林青茹面色大變,“太子,您怎麼能血口噴人?徐鶯明明是陶憐推入水中的,怎麼變成了臣女推的?縱然您是太子,但說話,也要講證據啊。
臣女便是死,也不會替陶憐背鍋。”
祁晏冷冷一笑,“你也知道說話要講證據,可你既然沒有證據,怎麼敢說徐鶯是陶憐推入水中的?”
“臣女可沒有胡說,當時在場那麼多人都聽到了,就是陶憐推的徐鶯,是徐鶯親口說的。”林青茹擲地有聲地說。
“徐鶯當時都快要暈過去了,意識模糊,她說的話,豈能當作是證據?”祁晏沉聲道,“反而是你,才最是可疑。
事情發生時,你說你去如廁了,卻偏偏沒人能給你證明,據孤瞭解,你也是第一次來這太液池,沒有宮人引路的前提下,你是怎麼找到茅廁的?
還是說,你當時根本就沒有去茅廁,而是就躲在徐鶯和陶憐所站之地的不遠處,然後趁著二人沒注意之時,悄悄上去,推了徐鶯一下。
徐鶯身邊只有陶憐,所以她便想當然地以為,是陶憐推的她。
你的目的,是想除去徐鶯和陶憐,但其實你這一石二鳥之計,並不高明。”
這下,林青茹心裡慌亂了起來。
為什麼太子會知道這麼多,就好像當時在旁邊看著一樣。
想到此,她全身如墜冰窟,但事已至此,她仍是強自鎮定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