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潤沒再理她,轉身扶了蝶葉的手,便往外走,“去帝寢!”
蝶葉聞言,連忙叫人抬來了軟轎。
上了軟轎,宛潤有些頭暈地揉了揉額頭。
她身子確實還虛,這番折騰下來,頭有些暈。
“小姐,段統領。”這時,走在轎側的蝶葉,忽然壓低聲音道。
宛潤聞言,下意識地掀起了轎簾。
果見道旁,長身玉立著一道身影,正是段楓。
二人四目相對,都愣了下。
段楓回過神來,朝她點了下頭,便轉身走了。
宛潤見狀,放下了轎簾。
到了帝寢。
門外的太監,看到她,剛要稟報皇帝,卻被抬手製止了。
太監想到皇帝昏迷那麼久醒來,不顧身體還虛弱,也要去雎鳩宮見宛婕妤,想來在皇帝心裡,宛婕妤是非常重要的,便聽了宛潤的話,沒有進去通報。
宛潤扶著蝶葉的手,剛站在帝寢外,便聽到裡面傳來皇帝的聲音。
“……九淵,一個女人罷了,她既願意給你做妾,你收了便是,這有什麼好為難的?”
“請皇上收回成命,臣曾立下過誓言,這輩子,除了陶夭,不會再有別的女人,還請皇上成全臣,別讓臣做個背信棄義之人。”陸九淵沉聲道。
“成全了你,那朕不就要當那個背信棄義之人了?鍾姑娘可是救了朕和宛婕妤,可是朕的大恩人,鍾姑娘這麼一個小小的要求,朕都不能替她達成,豈不是要讓天下人笑話?”皇帝聲音已然有些不悅。
祁晏忍不住道:“父皇,鍾姑娘是郭大儒的徒弟,她解龜息毒的法子,還是郭大儒傳授的,而且摘那朵雪澗花時,郭大儒也去了,若非鍾姑娘有私心,揹著郭大儒藏起來了,那雪澗花就會被郭大儒所得,那郭大儒早就將父皇您和宛婕妤救醒了。
在兒臣看來,鍾姑娘不道德,欺師背義在先,實在有失為人弟子的本分。
這份功勞,並不該記在鍾姑娘身上,而應該落在郭大儒身上才是。”
“還有這種事?”皇帝很是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