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祁晏一愣,隨即明白了過來,神情錯愕,“這怎麼行?國公已經有夫人了。”
郭大儒氣得不行,怒斥,“孽徒!”
陸九淵反而冷靜了下來,勸道:“老師莫要生氣,鍾姑娘對於龜息毒的解法,還是老師傳授於她的,還有那雪澗花,定也是鍾姑娘揹著您偷摘的。”
郭大儒聞言,冷靜了不少,看向祁晏和馮全道:“不錯,這鐘靈,正是老夫的徒弟,她手裡的解毒方子,亦是老夫傳授的,只是沒想到,她竟然會揹著老夫,偷摘了那雪澗花,這次,更是揹著老夫,偷溜進宮來,給皇上解毒。
所以嚴格來說,皇上能醒來,並不能算作是她的功勞。”
祁晏和馮全俱是一臉驚訝地看著他,“那鍾姑娘……竟是先生的弟子?”
“正是。”郭大儒點頭,隨即嘆了口氣,慚愧道,“老夫教導無方啊,竟叫這孽徒無視,還做出這種事來。”
“原來鍾姑娘是先生的弟子。”祁晏也是聰明人,聽到這裡,怎麼會想不明白鍾靈為何那麼著急,不願意等呢?
她這是故意要避開陸國公和郭大儒,好獨攬功勞,向父皇提出賞賜。
她的目的,竟然是陸國公!
真真是無恥!
“馮公公,煩請你去跟父皇說一下,陸國公和郭大儒已進宮了。”祁晏轉頭對馮全道。
馮全自然也明白了箇中的緣由,聞言,不敢怠慢,立即去了雎鳩宮。
他到的時候,皇帝正坐在宛潤的床邊,給她喂著粥,鍾靈站在一旁,羨慕地看著二人。
“皇上,您自己也才醒來,好好歇息才是,臣妾自己為就可以。”宛潤聲音很虛弱,也有些不自在。
“朕比你強壯,現在已經好了很多,你乖乖坐著,別說話。”皇帝堅持要給她喂。
宛潤見狀,便不說話了。
她本就瘦,昏迷了這麼久,現在人更瘦了,而且今日才醒來,事實上,她身體確實還很虛弱。
“皇上待宛婕妤可真好。”鍾靈由衷羨慕道。
宛潤聞言,看了她一眼。
想到她前頭向皇上提的要求,心裡感到有些莫名。
她不要黃金,只要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