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是盼著珩兒不好,相反,珩兒是無辜的,她也很喜歡珩兒,只是蓉娘這個人,心狠手辣,當年能拋無棄女,去年還生了害她之心,就沒什麼事情,是她做不出來的。
“你的懷疑,不無道理,其實我跟顧長卿也懷疑到了她身上,只是苦無證據。”陸九淵道。
陶夭點頭,“是啊,唯一跟這件事情有關聯的太監,也死了。對了,除了找太監這個線索,你還有派人去東宮調查麼?
比如那個突然出現在軟榻上的盒子。我曾去過東宮,東宮戒備森嚴,尤其是太子的寢宮,等閒之人,根本進不去,更不要說將這樣一個盒子,悄無聲息地放在太子屋時的軟榻上。
我覺得,東宮必然是出現了內奸,且這個內奸,興許還是太子身邊的人。”
“你去過東宮?”陸九淵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陶夭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
她訕訕道:“這個是去年的事了,皇貴妃舉辦賞菊宴那次,我迷路了嘛,不知不覺,就走到了東宮……”
“還想瞞我?”陸九淵突然拍了下桌子,將陶夭嚇了一跳。
她瞪大眼睛看著他,結結巴巴道:“你、你兇我?”
陸九淵蹙眉,“別轉移話題,老實交代。”
“我又沒騙你,什麼老實交代?你還把我當犯人審了?”陶夭一臉控訴。
陸九淵抬手揉了下眉心,“你就算不說,我也能猜到一些,那次賞菊宴,皇貴妃是不是算計了你,所以你去東宮,是找太子幫忙的?
還有,你突然將宛潤弄進宮,報復皇貴妃,也是跟這件事情有關吧?”
陶夭心裡“咯噔”了下,這個男人還真是敏銳。
事到如今,她再隱瞞也沒什麼意義了,便將那次的事情,合盤托出了。
陸九淵聽後,面色陰鬱難看。
他不在的時候,陶夭竟然還遭遇了這種事情。
若非她機敏,只怕現在還被軟禁在宮裡。
陶夭見他面色難看,心裡惴惴不安,拉了拉他的袖子道:“我並不是有意瞞你的,只是那時候你不在京裡,而且我再見到你的時候,事情都已經過去那麼久了,覺得沒有再提的必要,讓你擔心。”
陸九淵聞言,面色緩和了些,攬過她,將她抱到腿上坐著,“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情,不可再隱瞞。”
“知道啦。”陶夭乖巧地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