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晏說得跟顧長卿所說,差不多,區別在於,皇上那日去東宮,是因為記起了祁晏的生辰。
“國公,我也不知道為何在我的寢殿裡會有那樣一個盒子,那個木偶人,也不是我放的,我根本不清楚,這個盒子是從哪裡來的?”
祁晏見他不說話,苦笑著解釋了一句。
陸九淵聞言,回過神來,看著太子還很年輕的臉,寬慰道:“嗯,我知道你是被嫁禍的。”
祁晏蹙著眉道:“可是父皇不信我,而那木偶人也確實是從我屋裡找到的,我用巫蠱詛咒宛婕妤一事,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不,再縝密的計劃,都會有破綻的,況且,這事情,還有那麼多的巧合,巧合太多了,就有蹊蹺。
比如,皇上怎麼會突然記起你的生辰?據我所知,宛婕妤病倒,皇上憂心忡忡,在這樣的情況下,皇上應該無暇顧及別的才是,畢竟,那幾日皇上還罷朝了。”陸九淵修長的指節,在桌面上敲了敲。
祁晏一愣,“國公說得有道理,這麼說來,是有人提醒了他這件事情,他才會記起的。
可是,是誰給他提的醒呢?”
陸九淵拍了拍他的肩,“這件事情,我自會查清楚,不過短時間,還要委屈太子繼續待在天牢了。”
祁晏連忙搖頭,“我不要緊的,只要能還我清白就行。要勞國公多費心了!”
說罷,他起身向陸九淵鞠了一躬。
陸九淵扶了他一把,“太子不可如此,太子落難,臣定當竭盡全力助你脫困。”
從天牢出來,陸九淵立即讓烏澤去查,太子出事那日,是誰在皇上身邊,與他說了太子生辰一事。
……
陸國公府。
陶夭回到府中,梳洗沐浴後,去向老夫人請安行禮。
看到她回來,老夫人自是一陣歡喜,拉著她的手,詢問起了邊疆的事情。
陶夭都一一回答了。
“……對了,老九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府?”老夫人問道。
“夫君有事情進宮面聖去了,晚點應該就會回來。”陶夭回道。
老夫人聞言,忙叫人張羅晚宴,要為她和陸九淵接風。
陶夭想著陸九淵應該沒有心情,本來想勸阻的,可是老夫人那麼久沒見陸九淵,定然很想和他一起吃頓晚飯,便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