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靈美人即便只是隨意地複製她的路子,便能得到皇寵。
皇權至上,她就跟後宮中的所有女人一樣,等皇上開心想起你時,逗弄一下,不開心了,便能毫不猶豫地將你踢開,關你禁閉。
宛潤想到這些,心裡生出煩躁來。
他攬著自己的手臂,就像是一條枷鎖一樣,勒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她突然好想逃離這裡。
到了宴慶的御花園,皇帝牽著她的手,下了步輦。
滿園的妃嬪、公主、皇子,目光全都看了過來。
嫉妒、驚豔、羨慕,各種複雜的目光,全都投向了宛潤。
宛潤有些不適地蹙了下眉。
走到近前了,她本要掙開皇帝的手,向皇貴妃和張貴妃行禮的,但皇帝卻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徑直走向了首位。
眾人見她直接越過兩位貴妃,坐在了皇帝身側時,心裡又是一陣驚震。
驚震過後,眾人看向靈美人的目光,多了一絲譏誚。
這段時間,這位靈美人可謂是受盡了恩寵,可便是再得恩寵,也沒有寵過這位宛婕妤。
最起碼,每次靈美人見了其他妃子,該行禮還是得行禮,但是宛婕妤卻直接被皇帝免了向皇貴妃和張貴妃行禮。
孰重孰輕,已是一目瞭然。
宴席開始後,宛潤什麼都不去管,只顧低頭吃東西。
皇帝見了,興致一來,索性自己不吃,專門給她夾菜。
靜雯公主見狀,語氣酸酸道:“父皇對宛婕妤也太寵了吧,兒臣都沒有過這個殊榮,能得父皇親自夾菜。”
“這麼多菜,還堵不住你的嘴?”皇帝笑罵,但還是給她夾了一些菜,讓宮女端給了她。
“多謝父皇。”靜雯公主喜笑顏開,得意地看了眼身旁坐著的駙馬陸卿白。
可是看到他依舊一張冷冰冰的死人臉時,她的笑意霎時淡了下來,只覺得晦氣。
宛潤吃得多,吃得快,沒一會兒便吃撐了。
見宴席沒那麼快散,便對皇帝道:“皇上,臣妾想走開一會兒。”
皇帝以為她要出恭,便點了點頭,讓蝶葉跟著去伺候。
宛潤一走,蓉娘抬起頭來,目光掠過她用過的碗碟,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