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又重新坐下。甚至還給自己倒了杯酒。慢慢喝下。才道:“我又發現。這酒不錯。”
“是嗎。”餘歌的嘴角也含笑。
“是。”
“那你多喝點。”
“好。”
白雪自斟自倒自喝。一連喝了三杯。才覺得舒服些了。道:“這酒的確不錯。”
“歌兒......”
“哎...”餘歌輕輕應了一聲。道:“你還是這麼喚我。”
“是。”白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餘歌道:“就在一個時辰前。剛進城。”
“哦......”
白雪長長的“哦”了一聲。又“哎...”餘歌輕輕應了一聲。道:“你還是這麼喚我。”
“是。”白雪道:“你什麼時候來的。”
餘歌道:“就在一個時辰前。剛進城。”
“哦......”
白雪長長的“哦”了一聲。又道:“今日是幾號。”
餘歌奇怪的望了他一眼。道:“初一。”
“初一。”白雪記得自己上天之眼的時候。是在八月十五。
“是哪個初一。”
“九月初一。”
“九月初一...”白雪沒想到自己這一去已經半個月了。但印象中不過才過了幾天。“我到底昏迷了幾天。”
餘歌道:“你說什麼。”
白雪搖搖頭。道:“三十萬大軍。這一路過來。殺了不少人吧。”
餘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卻不喝。望著那酒。目光下竟有一絲的愧疚。良久道:“要做大事。必須就要有犧牲。”
白雪道:“哪怕是犧牲無辜人的性命。”
“生逢亂世。就是一種錯。”餘歌喃喃道:“哪裡能說是無辜呢。”
亂世。人命比草芥還輕。人又是何其之苦。
白雪只覺得今日遇到的這個餘歌有說不出的奇怪。但又說不出來奇怪在何處。如果非要說。就總覺得。餘歌今日來。好像不是來殺人的。而是來敘舊的。
偏偏這敘舊。說的又不是他們昔日的事。這種感覺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