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公措淡漠道:“天魔教的教主,本事自然不壞。可能我們之間有什麼誤會,教主若是不介意的話明日我在京城的玉香樓設宴,向教主賠罪,秦教主以為如何?”
“好。”
秦牧很是灑脫,笑道:“你這兩個隨從著實膽大包天,竟敢向我出手,你這個做主子的確實應該設宴賠罪。”
班公措眼角跳了一下,轉身離去。
秦牧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後背上,殺氣沛然,但是班公措卻走得很穩,似乎沒有任何覺察,沒有任何不適,只是他的步履稍微有些散亂,走起路來似乎一瘸一拐。
“這傢伙……”
秦牧倒抽一冷氣,深深感覺到班公措的棘手與可怕。
他屢次挑釁,甚至當著班公措的面打臉,折辱,殺了他的隨從,但是此人依舊喜怒不形於色。而現在秦牧的殺氣直接針對他,他還能走得這麼穩,只是稍微有些瘸拐,著實是個可怕的人物。
別的不敢說,倘若換做道子佛子這樣的強者,被秦牧的目光鎖定,殺氣直指其背後,佛子和道子只怕一步也不敢移動,動一動便會露出破綻。
倘若修為和造詣比道子、佛子的更深更強,被秦牧這麼針對,要麼走路一瘸一拐,要麼便是面對著他緩緩退走。
之所以走路一瘸一拐,是移動身形避開秦牧任何可能的攻擊,所以不可能再走直線,甚至要做到身形高低起伏。
因此班公措看起來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像是一瘸一拐,但實則沒有露出一絲的破綻,沒有給秦牧以任何機會!
最為可怕的是班公措只是稍微有些瘸拐,並沒有很嚴重,表明他的造詣和修為極高!
霸山祭酒快步走來,來到秦牧身邊,卻見秦牧還在看著班公措遠去的身影。
“霸山師兄,你給了我一個棘手的活兒。”
秦牧吐出一口濁氣,看向霸山祭酒,沉聲道:“這個班公措,是我見過的同輩中,最為強橫的存在!比林軒道子還要強橫!他如果不是那個轉世了十八次的老怪物,那麼此人一定與我一樣也是霸體!”
霸山祭酒面色不善:“所以你殺了兩個遣康使?”
秦牧愕然,訥訥道:“你有沒有說過不能殺人。再說了,在塞外咱們不是殺了好多的樓蘭黃金宮的大巫了嗎?這次只殺兩個,還算是便宜了。”
霸山祭酒氣極而笑:“這能一樣嗎?上次我帶著你和公主堵門,用的是武可汗這個身份,與延康國無關。這次人家是遣康使,代表的是蠻狄國!你殺了蠻狄國兩個使者,這就是打蠻狄國的臉,豈能善罷甘休?”
秦牧老老實實道:“你又沒說……殺都殺了,現在也救不活了。”
霸山祭酒頭疼欲裂,也吐出一口濁氣,道:“現在你等著太子召見吧……太子現在多半也聽到這件事了,他肯定比我更頭疼。你是天魔教的魔教主,又是有功之臣,太子這個位子都是你給他爭取來的,他又打不得罵不得……還有!”
他面色凝重,沉聲道:“倘若班公措便是那個老怪物,那麼今晚你便要小心了。那個老怪物知道名姓,便可以做法殺人!你見過太子之後,今晚我去你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