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被她牽著手,只覺這女孩的手柔軟細滑,讓他心中一蕩,不過傅庭嶽的心狠手辣還是讓他極不舒服。
他回頭看去,湖中的平臺上,傅庭嶽將對手的十指切下來,竟然還沒有停下,轉而去切對方的手腕,興奮得比野獸還要野獸。
“這是個瘋子!不過話說回來,這位庭嶽公子好像與我有些牽連。”
秦牧心中思索,當年司婆婆將他從江邊撿回來,因為害怕他早夭,便潛入鑲龍城將剛剛產子沒多久的城主夫人擄來,變化成一頭奶牛餵養秦牧,使秦牧熬過了早夭的時期。
當時城主夫人生下的孩子,應該便是傅庭嶽。
秦牧是吃他孃親的奶長大,兩人之間的牽連便在於此。
秦牧回過頭來,湖中平臺上的那個少年已經沒有救了,因為百枚龍幣,他進入城主府打擂,敢進來,自然是有些本事,卻沒想到丟了性命。
鎮江樓中歌舞昇平,秦牧跟隨靈毓秀來到樓中,只見樓中舞女起舞,這些舞女的五指劃過空中,發出叮鈴叮鈴的脆響,是她們的元氣發出的聲音,一翹首,一頓足,都伴隨著音律。
一邊翩翩起舞,一邊還能用元氣探出美妙的曲子,令秦牧嘖嘖稱奇。
樓閣兩側,則有許多張案几,許多儀容不凡的人席地而坐,飲酒作樂,有的欣賞歌舞,有的則看向湖中平臺,欣賞對決。
平臺上的情形已經極為悽慘,那個銅筋鐵骨的少年已經被折磨得不成人形,但是樓中卻沒有人出聲制止。
靈毓秀拉著秦牧,直接來到一張案几邊席地而坐,大大方方,毫無見外之意。
鎮江樓中坐著的都是來自各地的強者,威武不凡,見到這一對少年男女來到,各自驚訝,卻沒有出言詢問。
他們心中這一對玉人想來是哪位高人的弟子,也藉著此次的鎮江樓會,前來湊熱鬧,開眼界。
面前的案几上都是奇珍異果,珍饈佳餚,各種奇珍異獸被烹調的五香十色,鮮嫩可口,讓秦牧不由食指大動。
他被司婆婆拉去賣牛羊,買東西,晚上還沒有吃飯,早就覺得餓了。
秦牧嚐了口面前的食物,眼睛一亮,只覺舌頭都要化開了,忍不住專心對付面前的珍饈佳餚。倒是靈毓秀說有些餓了,反倒只吃了兩口便停下筷籌,饒有趣味的看著他狼吞虎嚥。
秦牧旁邊的案几坐著的便是那位美動全城的教主夫人,也是饒有趣味的看著秦牧和他身邊的少女。
“她到底是不是司婆婆?”秦牧心道。
除了她之外,還有一人時不時向秦牧這邊瞥來,秦牧察覺到此人目光,抬頭看去,微微一怔,這人一身甲冑,即便是赴宴也沒有脫去甲冑,正是在湧江上有過兩面之緣的那位年輕將軍秦飛月。
“秦飛月也在這裡?他沒有回延康國?”
秦牧詫異,然後埋頭對付面前的食物。靈毓秀吃吃笑道:“那位小將軍一直看著你呢,他認得你?”
秦牧嚥下口中的食物,想了想,道:“有過兩面之緣,他身邊還有一個胖胖的肥七公子,不知道去哪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