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想騙我？”我問。
“林道友，我們之間，可能真的是有些誤會。我真沒騙你，小玄子他們被抓了起來。我方才發現，前邊就是妖怪的巢穴，小玄子他們幾個，全都被綁在洞裡。我聽那妖怪說，要等他們的老太爺回來，一起享用活食！”老道士皺眉說道。
“老妖怪，小玄子他們根本就不在山洞裡。你的話，都是騙人的。如果你真是老前輩，我眉心之上的蛇油是怎麼回事？你剛才消失那段時間，你又作何解釋？一路上，瀰漫在我們周圍的蛇腥味兒，又是怎麼回事？”
我連續問出這些問題，看著老妖怪作何解釋。
這話，問得老道士愣住了，他看著我，一臉不解，他說道：“林道友，你的眉心之上，怎麼會有蛇油，我不知。我的確在你眉心上擦了硃砂，你好好看看，現在那硃砂還在你的眉心之上呢！”
老道士說著，我還真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眉心，果然是紅色的，是硃砂。怎麼會這樣，為何我剛才，擦下來的是蛇油？
“剛才那會兒，我一直在喊你，可是你一個人四處亂跑，就好像著了迷一樣。我一路追著你，但是這個地方，四通八達，幸虧到這兒又撞見了你，要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你啊！”
“林道友，至於你說的蛇腥味兒，為何我之前並沒有聞到？當然，這個山洞裡有蛇腥味兒，不過，這裡是蛇洞，有蛇腥味兒也不足為奇吧！”
老道士的話，讓我半信半疑。
難道，我的懷疑是錯的，老道士他沒什麼問題？他說完，看著我，說道：“林道友，我怎麼覺得，你魂魄歸體之後，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勁呢！”
他說著，仔細將我打量。
“我有什麼不對勁的？”我問道。
老道士看了一會兒，說道：“我也說不清楚，不過，一定有不對勁的地方……難道……你們的軀體，在秦簋王哪裡被做了什麼手腳？”
話到此處，老道士的面色，變得有些難看，然後，他又說道：“一定是這樣的，要不然，以秦簋王的脾氣，現在早就從龍淵縣城出來，報復我們了。這一切，恐怕都是他的陰謀，你立刻運轉自己體內氣息，檢查一下自己到底有沒有什麼問題。”
此時，老道士的反應，讓我內心的疑慮，越來越小。
他這麼說，我便照做。
掐指訣，感知體內的真炁，原本，我體內的冰蠶之力，為我提供極其充盈的真炁。可此時，我卻發現，我體內可支配的真炁，與之前相比，變得十分有限。如果是秦簋王的吸食，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就將我體內大部分的氣息給吸食走。更何況，我封住眉心魂脈之後，他是吸食不了的。
“我體內的氣息，為何會變少了許多？”我不由得問道。
“秦簋王的吸食，沒有那麼快。除非，這身體，原本就不是你自己的，而是那秦簋王以你們二人的軀體，仿製出來的！你是龍身，以蛇軀仿製，最難察覺，所以，一直以來，你聞到的蛇腥味兒，不是從別處來的，而是你自己身上的。”老道士說道。
雖然不願意相信這個，但是，我還是抬手，聞了聞。
一聞之下，果然如此，我的胳膊上，身上各處，盡是蛇腥味兒。
聞到這個，我割破自己的手背，若還是我的龍身，自然會有龍鱗甲出現，護住我的手背。可是此時沒出現什麼龍鱗甲，手背被割破了一道口子，那口子的周圍，隱約看到一些細密的青色的鱗片。
顯然，這是蛇鱗。
這時候，附近的洞穴當中，突然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我和老道士相視一眼，他做了噤聲的手勢。
然後，我倆立刻後退幾步，藏在了左右兩邊的巖縫當中。
大概半分鐘之後。
那聲音越來越近。
嘶嘶嘶嘶……
蛇腥味兒變得越來越濃，就在這時，老道士擦亮了火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