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間,他一聲怒喝,左右手上,一道道猩紅色的驚雷便開始纏繞著。下一秒,這馬振雷已經到了我的跟前,他左手攻擊我的胸膛,右手則以一指禪,帶著一道猩紅色的閃電,直擊我的眉心。他前幾步的步法,我已經看得清清楚楚,所以,他攻擊我之時的步法,我自然也會了然於胸。因此,在他出手之後,我立刻逆他的步法而行,稍稍變幻,便已經躲開了他對我眉心的攻擊。
在這個過程之中,我的天生元神之力已經匯聚在左右手之上,若能攻其命門,破其元神,他便無力再抗衡!
我一拳出,直衝他命門去。
可是,那馬振雷卻快速變幻步法,以手臂格擋。只聽得骨骼斷裂之聲傳來,馬振雷便被我給震飛了出去。
他凌空調整身形,穩穩地落在地上。掌心之中的猩紅色驚雷卻並未消失,只是,他的左臂不自然的下垂著,已然是抬不起來了。
我的一拳,震斷他的手臂,卻並未能毀他的元神。
馬振雷看了一眼他自己的斷臂,又看向我,道:“同是元神之力,你何以震斷我一條手臂?”
我並未說話,朝他走去。
而馬振雷,卻收了自己的掌心上所纏繞的猩紅色驚雷,他的嘴角,再次露出了那種詭異的冷笑。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低著頭,不知為何,周圍的氣氛,突然發生了改變。
當馬振雷抬頭之時,他那一雙眼睛,竟變成了漆黑的顏色。漆黑的雙目,沒有眼白,雙眼之中,還散發著絲絲縷縷的黑氣,他的眉目,他的嘴唇和指甲,也全都變成了漆黑的顏色,散發這黑氣,詭異至極。
這竟是茅山禁術,不過,這種術法需要一副陰陽身,說的不好聽一些,就是需要自宮。沒想到,這馬振雷去茅山,竟然真的連這種術法也已經學了。茅山禁術,被世人不齒,茅山歷代掌門,將其列為禁術,禁止練習此術,據說,唯一的一卷茅山禁術密卷,就藏在茅山掌門內殿,其餘的副本,已經全部都被銷燬。
如此說來,馬振雷之所以不留在茅山,恐怕就是暗中偷走了這茅山禁術密卷,練就了茅山禁術。
在道門十大禁術之中,茅山禁術被列為第五,除了其被世人所不齒之外,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這種禁術的太過強大,一般人根本無法駕馭。強行修習,若是根骨不夠,就是自取滅亡。
可是,從馬振雷的情況來看,他竟已修成了茅山禁術。這不得不讓人驚歎,也怪不得,同是元神的白仙姑,都不是他的對手。
此時,白仙姑和牛大黃合力,帶著那鬼道的三千教眾,已經將祭臺之下的鎮子上的人轉移走了。
因此,這裡就只剩下了我和馬家的人。
那幾位馬家長老,如今除了馬振興還穩坐在那裡之外,其他的,全都已經被白仙姑給殺掉了。這些長老,長年為非作歹,白橋鎮不知多少人死在他們手上,他們的死,也是罪有應得。
而馬家的那些後輩,大都是紈絝子弟,不修道術,此時,被祭臺上的情況所震懾,一個個找地方藏起來,瑟瑟發抖。
這時,馬振雷看了一眼自己斷掉的胳膊,抬手一道黑氣掠入那條胳膊之中,輕輕活動一番,他那條斷臂便已經恢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