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連帶著還有顧有蓮和志遠。
她心裡權衡了一下,至少志遠不會跟她斷交。
如此,便沒有什麼不能承擔的了。
她表現得輕輕鬆鬆的,或者說,強作堅強,笑著說,“那你們慢慢聊著,我去郵局把錢給老鄭匯過去算了。”
或許,不在意,才是保護自己最好的方式。
她笑著從顧鈞成身邊擦肩而過,聽見顧鈞成在後面喊她,“林清屏!”
她沒有回頭,朝著公交車站走去。
她知道,顧鈞成追了上來。
“林清屏!”他的手搭在了她肩膀上。
她將他甩開。
“林清屏,原來你這兩天生氣是因為這個?”他總算是明白過來,“昨天你就到店裡來過?”
一切都清晰了,難怪把驢打滾扔了。
“你怎麼不問我?”他終於擋在了她前面,不讓她走。
林清屏看著他,淡淡的表情,“顧鈞成,我這個人的性格其實打小就不太好,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和人爭,如果有什麼東西,別人也要,那我就會選擇不要了,尤其,這樣東西,還搖擺不定,不專屬於我。”
顧鈞成深吸一口氣,“林清屏,我不是一件東西。”
“是,你不是東西。”林清屏道。
顧鈞成:……
“陳夏是來首都謀生的,她離了婚,在老家被哥嫂嫌棄,沒地方可以去,索性就來了首都找活幹,但是,被人騙了,去做……”顧鈞成頓了頓,“去做那種事,被警察抓了,要通知家屬的時候,她在首都不認識別人,說出了我,警察才聯絡到我,她是第一次,又是被騙,批評教育以後,我就把她領出來了,她沒地方可去,我把她介紹到老鄭這裡,幫老鄭看店,也有個住處。”顧鈞成道,“我沒跟你說,是怕你不高興。”
林清屏嘲諷地點頭,“所以你看,你明知道我會不高興,你還是會去做。”
“林清屏……”顧鈞成臉上露出為難之色,“她一個女孩子,獨身一人到首都,人生地不熟,不管怎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引入歧途。”
“她一個人到首都?人生地不熟?”林清屏冷笑,“我當初來首都也是人生地不熟,我還帶著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