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楊頭，還是老規矩，一碗豆花，兩個炸油餅加蛋……”老鬼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扭過頭來問白止墨道，
“小白，你早飯吃了沒？要不要一起吃點？”
白止墨看到老鬼那熟稔的樣子，心中疑惑頓時頓直接化為驚愕，一開始老鬼說到了，白止墨還以為這早餐鋪子是做任務的地方，雖然有些疑惑但也能接受。
但看剛才這意思，這分明就是吃早飯的節奏啊！
老鬼帶著自己走了足足小半個時辰，就為了來這兒吃早飯？
一開始先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然後非要帶著自己來執行任務，結果就是為了來這兒吃早飯？
白止墨已經無力吐槽，同時他是深深地體會到了，哀莫大於心死，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
跟著老鬼辦事，自己絕對能被他氣死！
“喂喂喂，回魂了，你這執行任務的時候走神可不是個好習慣啊！我跟你說話呢，吃早飯沒？放心，不要你掏錢，我請你！”
老鬼見白止墨一臉呆痴，根本不理會自己，於是便不由得又問了一次。
白止墨這才回過神來，他在老鬼的對面坐下來，這地方似乎的確挺髒，但對白止墨這種出身窮苦的人來說，絕對不是問題。
他瞪著老鬼，惡狠狠地吼道，
“吃，我當然要吃，老闆，給我來兩，呃，三碗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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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炸油餅，每個裡面加仨蛋！”
老鬼眼睛一瞪，“你小子飯桶啊，大早上的吃那麼多幹什麼？”
“要你管啊，我飯量大不行啊！”白止墨立刻回瞪了過去，語氣頗為不善地回應道。
“哼，吃吃吃，撐死你個臭小子！”老鬼翻著白眼哼聲道。
很快，一個滿臉褶皺的老頭端著托盤走了過來，一面將托盤上的豆花跟油餅放在桌子上，一面以沙啞的蒼老聲音說道，
“老鬼，今天有點晚啊？”然後他微微一頓，瞥了眼白止墨，又接著說道，
“你孫子？”
“不是，我和他只是工作上的合作關係，要說起來，我三天前才剛剛認識他！”
老鬼還沒有說話，白止墨已經搶著說了，做了一路的孫子，此刻終於是正經八百地為自己的身份做了一次宣告。
老鬼攤了攤手，笑呵呵地沒做回應。
他很隨意地端過一碗豆花，從桌子上拿過裝著辣椒油的搪瓷碗，給自己碗里加了三勺辣油，然後調勻了，滋滋地美美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