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一切都是以魚的視角出發。
如果一拳霧核使用的這條魚的體型是十厘米，那基本上對它而言，眼前的世界相比於人類而言就是一個放大的二十倍世界，如果一厘米的話那就是兩百倍。
而相應的，一拳霧核召喚出來的回憶也要比正常的要大上二十倍，乃至於兩百倍。
理論上來講只要咒力足夠，一拳霧核就算是召喚出能夠吞噬星空的巨鯨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那只是最理想的狀態而已。
真是實施起來，還是會受到各種因素的限制。
諸如渺小事物的視野有限，對於過於龐大的物體，沒有辦法看清楚全貌，也就沒有辦法對一個物品有完整的記憶等等……
限制還是很多的，但這也不妨礙其成為一個強大的術式。
而之前的一個月當中，一拳霧核身上的魚鰓也給他帶來了極大的便利，因為在調服式神的時候，咒術會自動形成一片類似於領域的海洋環境。
這裡只有海水，其他的什麼都沒有，如果沒有魚鰓，一拳霧核想要在這種地方調幅那些體型巨大的各種式神，怕也不會這麼容易。
而一拳霧核之所以在一個月之前樂見其成，而現在又顯出幾分煩惱，其主要的原因便是——瓶頸期又到了。
限制器這玩意兒又開始作妖了。
一拳霧核調服式神的過程自然是由簡單向困難。
首先是用普通的魚蝦嘗試效果。
差不多了之後就開始使用那些體型較小的魚的記憶，式神的平均體型變為兩三米，之後是四五米。
每調服一隻，一拳霧核的咒力便會得到一定程度的增長。
如果一直這麼下去的話，一拳霧核不攝取生命源質似乎也不是不可以。
但也就在最近幾天，一拳霧核發現，自己進步的速度越來越慢。
咒力水準似乎達到了某一個上限，無論一拳霧核如何增加式神的數量，也難以提升自己咒力的水平。
到了最近更是直接陷入停滯。
那現在他調服的最大的式神也不過是十米而已，更大的式神，他壓根連召喚都召喚不出來。
而這樣的情況也讓他不得不重新回過頭來正視他之前逃避的問題——“自己的怪人化究竟會不會加劇？！”
一拳霧核本身其實是並沒有怪人歧視的。
曾經在看電視劇和動漫的時候，頭上長個角啊，身上長點鱗片，也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事情，只要長得不是那麼奇形怪狀，一拳霧核也不是不能接受。
就算長得難看一點，一拳霧核自己慢慢用生命源質對自己進行調整，慢慢調整回來不也可以？大不了施展幻術……
外表的變化只是其次的，一拳霧核真正擔心的還是心靈上的變化。
“如果繼續向著怪人的傾斜，而怪人化對於人心的扭曲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我會不會如曾經自我洗滌之前的屍兄吳鶴和瘋狂的狐妖巫河一樣不被迷霧空間承認？然後失去現有的所有力量。”
這才是真正讓一拳霧核擔心的問題。